他身后的黑衣人体型比白煜和白桓衡都小上许多，他们听到白煜煽动性的说辞，都不约而同地站拢了一些，似乎都与白煜感同身受。

“你看看你！师兄！你都做了什么？把我们可爱的小师妹折磨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多可怜啊！这就是你信奉的规则么？！”

白煜提起腿，一脚踢在白桓衡腹部，就像踢在一只皮球上深深凹陷下去。

“唔……！”白桓衡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妈耶，这么强？”归原没想到强悍如白桓衡的白细胞居然在黑衣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是什么人？比白细胞更强？杀手细胞吗？还是艾滋病毒？”

“不，他们刚才互称师兄弟，那他们应该都是白细胞才对，但为何他们又穿着黑衣？”

归原盘算着，既然他打不过白桓衡，那就更打不过白煜，好在他们都没有在意我的死活，好汉不吃眼前亏，能走就走吧…

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白霖，她已经奄奄一息了，身体残破成这样，再怎么救治也是回天乏术，自己救与不救区别不大，而且救她本就是自己的心血来潮，他没有这个义务。

“呐，我可怜的师妹，还是只有我心疼你~”

就在这时，白煜居然向着白霖走了过去。他蹲下身，从身上取出一支发光的长条物体。

“仙界已经时日无多，不如挣脱了这桎梏，再随师兄逍遥快活一阵。”

“这是？”看到这发光的长条物，归原愣了一下。

这熟悉的形状，那分明就是染色体！

“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要把她感染了？”他一下子不明白白煜在干什么。

“师妹，你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只有这变异的灵气回路能救你，你可不要怪师兄擅自为你选择道路啊！”白煜说着，将染色体塞进了白霖的身体。

“变异？！”归原听到这个词，灵光一闪，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原来如此，他们是癌细胞！而这个白煜是白细胞变异成的！”

这就说得通了，什么堕落者，什么打破桎梏，都是这些细胞们的黑话！

癌细胞就是由正常的人体细胞变异而来的，他们是抑癌基因失效的细胞，没有了基因中写好的凋亡周期，他们几乎拥有无限的生命。

科学家曾从一个名为海伦的癌症患者身上取出她的癌细胞进行培养，这些细胞在营养充足的情况下没有如正常细胞一般衰老致死，而是不知疲倦地分裂了几十年，打破了生而必死的生命规律。

但这是建立在抢夺其他正常细胞的养料的基础上的！

白煜将变异的染色体放进白霖的身体，就是想让她也发生癌变，吸收其他细胞的养料，这样确实有希望让她活下来。

“来吧，师妹，感受感受自由的美妙滋味…这样吧，为了纪念这个具有非凡意义的时刻，就让这傻大个作为你的第一顿食物吧！”

白煜癫狂地笑着，他打断了白桓衡的双腿，让他再也没有办法逃走，他站在白霖面前，等待着她重新站起来，成为堕落者的一员，像一个为新生儿洗礼的神父。

然而下一瞬间，笑容却在他的脸上凝固了。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他在白霖体内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东西。

“这个回路！怎么会比我的回路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