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明来月儿圆,闺里共剪红烛时。
陈生望着眼前的一袭红衣的可人,脑袋仍是有些发蒙。
只听李叔说与他娘在胎里便早就定下那娃娃亲,二人又有情意,便要催着二人早早成亲生子,待二人同意后却没想到立马给办了起来。
本想问的精怪之事情也被当成笑谈轶事,被老丈人调笑了几句。
陈生父母皆不在,岫岚独独一个爷,二人婚事也是利索。
木匠打副匣子衣柜,渔人赠几条大鱼,裁缝订上红装,村人邻里皆来帮忙,婆子做宴,妇人招呼,
诸礼从简,拜过皇天后土,四方神灵,敬了宗族父母牌位。
一番热闹,便迎了新娘子回了李府。
进了新房,两人坐定。
陈生望着眼前红红一片,娇娇俏俏的新娘蒙着脸,却是做梦一般。
可不待陈生掀了盖头,李岫岚便着急扯了红布帘。
粉妆玉砌鹅蛋脸上一双杏眼睁的溜圆,笑意盈盈却无半分羞色。
她逮着桌上两份糕点大嚼起来,嘴里却还念着陈生:“陈小子,今日以后便是我家赘婿,以后日子,你那山珍海味的存货可尽归我有,但凡说个不字,我就……咳咳咳……咳咳。”
却是那糕点太干,呛住了。
陈生赶忙笑着递上茶水,拍着她的背:“好嘞,好嘞,都是你的,以后那五陇山你就是山大王。”
好不容易止了咳,却又听她念叨:“这茶水不好喝嘞,我要喝酒。”
也顾不上擦了嘴角残屑,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取了一酒壶。
“我爹那个老顽固说成亲前都不能喝酒,我早就想尝尝味道了,小傻子你知道是这滋味吗?”
“听说过有那诗仙斗酒诗百篇,常人喝多了却只是醉鬼,他们那么爱喝,想来是比蜜还甜,糖还好的东西,只是不能多喝。”李叔平日里也不让他俩碰,陈生着实没沾过这东西。
李岫岚此时已然撒了杯底茶水,换了两盏清冽的酒来。
“来来来!交杯,交杯!”说罢便楼了陈生胳膊撸了袖子,拿着酒杯穿将过去。
只是她胳膊短小,要围着陈生粗壮的臂膀,脸都快贴了上去。
红烛映衬之下,二人相近,少男少女,脸上都是红扑扑的,大概是周围的红床红帘的色染的吧。
扬手昂头,酒便下了肚,二人几乎同时惊到:“好甜!”
“那些个家伙,这么好喝的东西为甚不让我们早点喝。”
一杯酒下肚,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陈生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三杯两盏过后,二人更是晕晕乎乎,看人脸都带着些重影。
李岫岚甩了甩酒壶,像个酒鬼一般贪婪的把嘴搁在壶底,生怕浪费了一滴一毫。
等实在倒不出来,才将空酒壶放在桌上。
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目光转向目光灼灼的新郎。
二人皆是目光火热,耳边只剩彼此呼吸的声音。
“你现如今的一双眼就像那山后饿了十天半个月的老狼!”
新娘子娇艳欲滴的嘴唇经了蜜酒却仍是不饶人。
陈生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脸上也臊得慌,平日里利索的嘴皮子此时却是指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