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三章 一只鬼和一只妖(1 / 2)东海守望者首页

用过午餐,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姜繇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看来穿越来的这个世上,最初阶段不好不坏。

自己的祖父是惠帝已逝。

惠帝五子,长子景帝已逝、次子文帝已逝、三子平原王姜瑾棣、四子梁王姜瑾淇、五子就是自己的父亲,琅琊王姜瑾伷。

十年前,景帝驾崩与父亲琅琊王一同战死,传位于文帝。

四年前文帝驾崩后,传位于长子姜轩艾,年号永和,今年是永和四年。

从原来的自己记忆中搜索的信息,大致拼凑出这个世界的概况。

但前任有些文弱,只是喜好读书,对身外之事关注的并不多,大多只是一些粗浅的印象。

这是一个修仙的世界。

但几百年来没有一个能够修练成仙的。

前任大脑里的信息不全,理顺起来支离破碎,但有个比较强烈念头。

就是对父亲的战死,耿耿于怀。

那年自己六岁,模糊的记忆。

姥爷白衣白发飘飘,在院子里,仗剑而立……

九叔背着满身鲜血的娘,飞奔而来……

天空中一片火烧云,远处飞来几个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四周火光、哭喊声……

山坡上,黑衣人从四周围上来,娘紧紧的抱着自己。

……

父亲呢?

对父亲的印象,记忆中十分模糊。

还有,似乎前任对现状心有忐忑。

王爵只能由自己这个仅剩的独子继承,可皇帝迟迟未下诏。

还有太子,似乎和太子感情深厚,却有些不安。

这背后有什么原因,却又不明确,没有什么提示。

这样的话,可不太妙啊。

毕竟,一个闲散王爷,难免有人蹬鼻子上脸的,还不如做一个富家翁。

这个世界没有网络,不能当宅男。

不出去走动,怎么会知道更多事情呢。

唉……

想着心事,又想起小方巾告诉自己的吐息运转方法,照着缓缓呼吸。

不一会感到身体空灵,安详,再加上昨夜腹疼折腾了许久,此时困乏袭来,渐渐沉入梦乡。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

应该是吐纳方式的改变,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醒来感受浑身上下十分舒泰,狠狠的伸了个懒腰。

“少爷醒了。”少女的欢呼。

守在床边的是绯裳,十四岁,自己院里最小的丫鬟,圆圆的脸蛋粉扑扑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只是身材还有些婴儿肥。

“少爷饿了吧,我去拿吃的。”

慢慢用过晚膳,睡了一天大概是睡过了头,迷迷糊糊的,有些慵懒。

绯裳坐在床边,在灯下修补几件旧的裙装。

两只白皙的小胖手,上上下下穿针引线,针线活做的很熟练,显见平时没少做。

“绯裳。”

“嗯?”绯裳很快的答应一声,停下手里的针线。

“绯裳,红色、裙子,挺好,可你这名字很容易产生歧义,你知道吗。”

绯裳腰一扭,很快的说:“就是啊,少爷给取名字的时候,我就说过,说快了就成‘肥肠’了,可你就不听、就不听,非要这个名字。”

看来这个问题折磨小姑娘很久了。

“可是字面意思还好啊。”

“可是叫起来不好听啊。”

“你看,你们四个,青袂、红伊、黄罗、绯裳,青色衣袖、红色的、黄色罗莎,你是红色裙子,多好。”

“才不好,我和红伊姐姐都不愿意,红伊,红色的,要么是说红色伊水,不清不楚的。”

“最不好就是我这绯裳,真难听。

“少爷起名字,不能光想着写下来好看,意思好不行,还要好听啊,名字就是要叫的啊。”

哈哈,小姑娘道理还不少。

“不喜欢啊,你和她商量下,改了就是了。”

“真的?少爷真好。”绯裳喜滋滋的嘴里念叨着,寻找最好听的名字,一边认真的修补裙子。

打了两个哈欠,有些困乏。

随口问:“今晚怎么你在这里,其他人呢?”

绯裳低下头,脸上泛起红晕。

怎么了这是,怎么就脸红了呢?

绯裳犹豫着说:“姐姐,姐姐们都不来,非得让我来守夜。”

“为什么?

“少爷……”绯裳抬起头,但眼睛还是不敢看姜繇,“昨晚上少爷你对青袂姐姐那样……嗯,姐姐们害怕。

“说我还小,少爷不会……”

“我哪样了,她们为什么这样想?”

“那个,那个,”似乎下了决心,瞥了姜繇一眼,快速说,“床上有……都脏了,今天才换的。”

什么?我吐的那口血,哈哈。

这群丫头怎么这样,心思很复杂,心理很不纯。

不过我很喜欢。

“昨天我受伤了,晚上咳得。我都咳血了,她们不知道关心我,还扯这些八卦。”

“什么是八卦?”绯裳疑惑的看着姜繇。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本少爷咳血了。

唉,姑娘还是小。

“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嚼舌头,就叫八卦。”

绯裳的眼睛一眨一眨,眼珠转了又转,才说:“哦,在我们琅琊郡那边,就是‘传闲话’,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八卦。”

你总算想明白了。

天黑了?突然想起来,小方巾说多点烛火,准备食物。

“你快去把青袂叫来。”

绯裳看着姜繇,犹豫着说:“少爷,你有些变态了啊,再说,青袂姐姐不一定来吧……”

嗨,小丫头片子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啊,小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再说,青袂那股子清冷的劲,我也没兴趣。

“别扯别的,快去快去,把丁晓一起叫来。”

大约是也要叫丁晓,让绯裳放心了,一跳一跳的跑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青袂和丁晓还是张罗着点起六支蜡烛,照的室内灯火通明。

又端来几样水果,面点等。

然后,姜繇板着脸把人都赶了出去。

今晚谁也不准在这屋里守夜。

一阵揪心的疼痛,姜繇醒来,疼的满脸都是汗。

“疼了吧。”白裙女子小方巾出现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