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就是好办事,别说吃完饭之前能不能刮完,菜刚上齐,店小二就进来笑呵呵的向惠宁汇报成果了:“遵您的吩咐,整面墙都刮了,就只留了那么一幅画。”
“我要去看看。”
惠宁饭也顾不得吃,一下子蹿了出去,果然漂亮的画布变成了一面大白墙,而那副孤零零的小画看起来就像是一坨屎一样的恶心人。
惠宁走过去认真的看了起来,如果不是把墙都刮白了,还真没注意到这副破画居然还有个落款,落款离画有半尺远,没刮之前真的很难发现它们是一起的。
“这蛆行体是谁发明的?
我也看不懂啊,这都写了些啥?”
惠宁这张小嘴也真是够刻薄,逗得燕狄直笑。
也不怪惠宁那么说,那字写的的确跟蜘蛛爬的差不多,很难辨认得出来写的是什么字。
“黄沙镇赵玉峰,赵三爷亲书。”
店小二也就仗着他知道是谁写的,半蒙半猜的能看得出来是什么字。
“亲叔?
我还是他亲大爷呢。”
惠宁说完得意洋洋的转身回包间吃饭去了,店小二抹了把冷汗下楼去了,多年察言观色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生意做的好还是有道理的,福缘楼的饭菜果然一流,比不了皇宫候府却也比一般的饭桩要好上几个档次。
惠宁吃饭很快,燕狄也还可以,另外的三个丫头吃饭就太慢了。
干等着很无聊,惠宁忽然又想画画了,想着想着她就乐了起来。
看她笑的那么不怀好意,燕狄便问道:“你这是想到什么美事了?”
“我就想画个画。”
说惠宁就跑到博古架上拿起笔,三下两下砚好了墨,让燕狄给她端着墨,她拎把椅子走出包间。
那个赵玉峰就画了几座连绵起伏的山峰,由于画工欠佳,画的太像一坨屎了。
原来满墙都是画,还看不太出来,这回老醒目了。
惠宁把椅子放在那幅画前面,她站到椅子上挥起毛笔就开始做画,几笔下去燕狄就笑得肚子疼了。
这个坏丫头,在那几座山峰上面画了个屁股,刷刷几笔勾勒出来一个人蹲着拉屎的背影。
不得不承认惠宁的画功很深,虽然画的东西不够风雅,却也调皮的可爱。
燕狄知道只要他们吃完饭一走,不用人告诉,店小二自然就把惠宁的画给刮掉了,调皮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疯笑了一阵又回到包间,惠宁嘻嘻哈哈的说着她的恶作剧,逗得那三个丫头饭都吃不下了。
就在她们吃饱喝足准备要走了的时候,长廊里传来歇斯底里的爆吼声。
“这是怎么回事?
谁让你们把墙刮了?
我特意约了书画界的朋友过来点评这面墙的字画,这还点评个屁呀?”
沉重的脚步声一直没停,听声音发火的这人应该是走到了画的前面:“……”气得那人都说不出来话了,店小二一看也傻了眼,手直捂脑门,我的神啊,这叫什么运气呢?
这个刁蛮的小姐头一次来就赶上这个赵公子过来,好死不死的,她还在赵公子的画上面画了那么个人物造型,把赵公子的画衬托的那么的呼之欲出。
这让赵玉峰如何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