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哥哥，母后说了，我与你从出生那一刻就定下了亲事，我们注定永远不会分开，仙路之上，永享长生的。”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体的问题逐渐显现，他无缘仙路！

但她从没有放弃过他，甚至，为他断送了仙路。

“婉儿……”周衍脱口而出，眼中再次有了湿润，如果她不去往九天之上，问鼎长生，那她即便是成仙了，只怕漫长的十万年岁月，也早已化作了黄土。

“你……你竟然直呼里祖大名，不对，你是怎么知道里祖名讳的！”这次，惊奇的是阿青了。

周衍醒悟过来，收回了目光：“阿青，你告诉我，她成仙了吗？她有没有问鼎长生？”

周衍还是显得有些激动，阿青道：“周衍道友，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打击，但我希望你冷静点。”

周衍平复了心情。

阿青没有在说话，只见她真气涌动，这让周衍再次看到了特别。

真气本是无形之物，只是阿青的真气却是隐约能见淡青色的能量涌动。

真气涌入那颗透明珠子之中，透明珠子化作了一个气泡，不断膨胀，最后，炸裂开来。

其中残余能量化作一只白鹤与一只白猿。

仙鹤展翅飞舞，猿猱飞渡江提，二者结合之间，阵阵剑气涌动，便是攻防兼备的无上剑法。

片刻之后，画面消失，周衍脑海之中已经将那剑法牢记识海，等待日后观摩，而那阿青，浑身剑气涌动，她的剑意，竟然在提升！随着剑意提升的，还有浑身真气。

周遭草木精华蜂蛹她身，难道……

这就是不靠仙气成就的仙吗？

可是那聚仙楼上，她明明是吸收了天地灵气才成就的凝神境啊！

更不可思议的是，阿青竟然直接到达了凝神境中期！

这种提升速度，就连昔年的父皇只怕也做不到吧？

阿青看着震惊中的周衍道：“我早在一年之前便已经不靠天地灵气进入了凝神境界，之所以论仙楼上吸收仙气，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她……里祖成仙了吗？”周衍再次问到了关键问题。

阿青点头，但随即又摇头！“相传，里祖曾斩杀过仙人，但后来身体却出了问题，有衰老迹象，这让她惊恐不已，最后留下传人，便消失无踪了去。漫长岁月以后，世人皆以为她已经老死，但大里的几次危机她都曾暗中出手相助，所以，她至少一直活在大里人心中。”

这话无疑是证明她已经死了。

只是周衍不甘！

“她都已经斩杀仙人，为什么还不能成仙？这是什么道理？”

“周衍道友，我不知你与里祖有着什么联系，但你可曾忘记论仙楼上，你的那一句话？”

周衍嚷嚷自语：“仙路之上有大帝，大帝之上问长生！何况她只是斩杀仙人而已呢。”

她终究是连仙人都不算！只得留下塑像，供世人膜拜，积聚信仰之力，活在世人心中……

或许，这也算是另类长生吧？

就在周衍情绪低落之际，一个苍老声音传来：“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

阿青望去，顿时兴喜万分：“师叔，您终于回来了。”

老妪很不满意阿青的称呼，冷冷道：“丫头，你应该叫我奶奶！不然我比那裘千雪不是低了一辈了吗！”

她显然与那位师姐的关系并不融洽。

“师……王奶奶，您们之间的恩怨应该放下了，毕竟，奶奶她老人家已经走了。”

老妪突然变得有些伤感：“她永远都比我强！即便压制了五十几年修为，她同样比我强，为什么你就算死也不能给我一个胜你的机会！”

周衍看得出来，这老妪，与她那位师姐之间的争强好胜之心太强。可当周衍再看那老妪修为，惊骇不已。

她气息平静，让周衍根本看不清修为！

“奶奶，您……已经入道了？”阿青为周衍解释了疑惑。

“唉！压制了整整五十年，我终究是压制不住了。”

周衍惊奇，世人修炼皆是步步攀爬，赶在世人前面，为何这老妪与裘千雪，却是处处压制，停留凡境？

“奶奶，你们为大里做得太多了……”阿青的回答让周衍不由得对老妪产生了敬佩，那个在里祖庙外，佝偻着身躯摆着地摊的老妪，竟然为了守护大里，失去了青春容颜，压制了五十年修为……

老妪没有回答阿青，望向周衍：“小子，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便知道你就是我神女一门，时代守候的人！师姐她虽然修为比我强了，可神女剑法精髓，她哪里比得上我，她哪里又有我的慧眼识人？”

老妪在抱怨。

“奶奶她都已经化道，王奶奶，我希望您能原谅她，虽然她也有错，但一切皆已被您挽回。”

“哼！还好我将帝秘带走了，要是给了她去，我们神女一门世代等候之人，岂不就此错过？历代仙祖的守候，岂不付诸东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