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沈宴之一再强调。
“我也很认真啊。”白羽笙掰着自己的小手开始算:“我现在怀孕两个月了,等到和他们一起办婚礼的时候,都快要三个月了。穿什么都不好看。”
“那就生完再办。”
“生完成黄脸婆了,更难看。而且弄得跟咱俩因为孩子奉子成婚一样,我不喜欢。”
“不会的。”
“结婚很累人的,你又不是没结过婚。怀孕更累人,我现在天天在家养胎都会腰酸,怀孕结婚累上加累。我都跟你说了我不在乎这些,你何必在意。只要你对我的感情不是因为这份愧疚,其他都不重要。”
“我对你的感情肯定不是愧疚啊。”
“我要是真在意一场无所谓的婚礼的话,我早在新婚当晚就跑了,何必跟你……”白羽笙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以示如今感情的稳固。
“我想要一次改邪归正的机会。”
她很自信的回答他:“不需要,你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有变过,婚礼代表不了什么。我们要用一辈子去实现当初的一句我爱你。”
白羽笙用自己美丽大方的笑容去回应沈宴之,她现在真的很幸福。
沈宴之还有点失落,白羽笙越是这样说,他越觉得心里有愧。
“你说的我心里都明白。我为我自己做过的事情向你道歉,可再怎么去释然,我心里确实就是有那道坎儿。咱俩……成亲还不到一年,你给我怀了两个孩子。里里外外也没过什么太平的日子……”
“你就算想补偿我,一场婚礼怎么够?婚礼,是诠释不了什么的。”
“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我原以为,你在心里会怪我,其实你从未怪过我,是吗?”
白羽笙这可得解释一下:“那可不是哈,刚结婚的时候,就你那所作所为,我恨不得剁了你。”
“全靠对我残存的爱,坚持了下来。”沈宴之长得美,想的也很美。
“你错了,我当时真快要烦死你了,没有爱。”
说着说着,沈宴之倒来了劲儿,很好奇的问:“老婆,那你是凭借着什么坚持到了现在啊?”
“全靠两样东西。”
“什么?”
“我老公绝世的容颜以及我自己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离婚比被逃婚更加丢人,所以只能凑合着了。”
沈宴之此时此刻心里还能美滋滋的,:“那现在看来……咱们俩凑合得还不错。”
“等等,那你当初是怎么想的?”白羽笙想做沈宴之肚子里的蛔虫把他剖析得明明白白。
“我的想法……肯定比你简单多了。”
“你说,你说。”
白羽笙抱着汽水,要是再来点瓜子就更舒服了。
沈宴之瞄了她一眼:“我当时就只想圆房。”
“滚你奶奶的。”
白羽笙用力捶他一拳,捶死他这个老不正经的。
“你打我干嘛?”
“打的就是你。”
“我说要补办婚礼又不准,说真实想法又挨揍。你这性格真是越来越刁钻了。”
白羽笙上前一把搂住了他,神秘的说:“老公,咱们不提这些没用的事,眼下我就想让你给我一样东西,你能不能满足我?”
“说。”
“我想要洞房。”
沈宴之俊目下满是茫然,刚开始他还不明白这小丫头是什么意思,后来才反应过来其中邪念是什么。
“白羽笙,结婚你没力气,洞房倒是有力气了?”
“那不一样,结婚是给别人看的,只有洞房才能把我的大美人儿紧紧的抱在怀里。”
面对着白羽笙的求欢,沈宴之是一忍再忍。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问她:“你这些东西都是跟谁学的?说出口不觉得羞吗?”
“你本来就是我的,为什么要羞?”
“不行。”他的回答很坚决。
白羽笙委委屈屈,可怜兮兮:“为什么你比橘子汽水还要难得到。”
“真的不行,老婆。不能拿孩子开玩笑。”
“照你这种态度,咱们俩以后不会真处成兄弟吧?二师兄。”
“好啊,没问题,我愿意。”
“你!”
白羽笙一头砸在床上,大被一蒙,准备睡觉。
沈宴之整天在外忙手头上的事情,很累很累,身子沾到床就有种极致放松的舒缓。
如今的两人晚上倒是老实了很多,但绝对不会枯燥乏味。
每天伴着两人入睡的,是卫姨娘那阴魂不散的唱戏声。
几乎每一晚,卫姨娘都会给老爷子唱上几曲。
卫姨娘中气十足,戏唱得悠扬婉转。家里有个唱戏的也就罢了,沈凝的院子又处于中央位置,只要他们不睡,家里其他人几乎都能听得到这闹腾腾的声音。
“唉,又开始了。”白羽笙已经习以为常了。
沈宴之:“老婆,若我老了成这样,记得一刀捅死我,别犹豫。”
“你放心,父亲的现在若真是你未来的样子,估计我也活不长了,早就被你气死了。”
两人都被这声音折磨得不轻。
沈宴之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提议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咱们出去住吧,也有个清净的环境,住在这里你连最基本的晚上休息时间都没有。”
“不去,说了多少遍了。”白羽笙闭着眼睛,强行去脑子里寻找自己困意。
她劝他道:“本来人家就怀疑我肚子里是个小野种,这要是再搬出去,你头上这顶绿帽子就更加绿油油了。”
“你怎么说话呢,也不怕被孩子听到。”
“二哥,老妹儿行事仗义,必须提醒你一句。现在卫姨娘正得老爷子宠爱,沈家有什么事情必须一手掌控。别等到时候,老爷子再给你添个弟弟。”
经她这么一胡说,沈宴之的怒气不知从何而起。
他道:“白羽笙,我要不是看在你怀孕的份儿上,老子真想一脚把你踢下床。”
白羽笙也特别识相:“那怎的?需不需要我现在自行滚下床去,给你解解气?”
见状白羽笙真要滚,沈宴之手疾眼快的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身,趁机掐了下她腰上的肉:“你能不能给我安生点?”
“你竟敢掐我肚子!”
“我没有!”
“还狡辩!”白羽笙摸着自己的肚子,加紧对肚子里的孩子说:“爸爸他刚刚掐你了,你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