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为民脸色变得很难看，像是被人一刀子戳中心脏般难受。“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别忘了你的生杀大权掌握在我手里。”

王超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城主要是觉着我在说玩笑话，大可以继续保持你两个身份，但你不要我忘了，岳援朝坐上州长位置后，第一个要铲除的人就是万爷。万爷是他从权路上的污点，不除不快。”

欧阳为民沉默了，王超说了没错，但要他承认另一个身份绝无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超笑了笑，之前他是不知道，不过凑巧的是，这次查方炳坤的时候，找到了些老资料。

欧阳为民年轻的时候下过部队，不知什么原因没有继承家统，到了年限放弃高位就离开了，因此欧阳老爷子很气愤，没有让他回家，就这样，欧阳为民一直外放养了五六年的时间，母亲离世的时候他才被叫回去，之后就开始从商。

欧阳为民入商后就开始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不出三年就已经赫赫有名。江城老城主卸任前推行民主制，欧阳为民果断放弃自己的商业帝国，带着大量资金参加选举，有老爷子人脉当后盾，欧阳为民轻而易举当上江城城主。

咋看之下，欧阳为民的经历并没什么。一开始彭帅他们也没找到什么突破口，关于欧阳为民的资料看起来太规整，就像是被人框框好的那样，所有人都知道这份资料有问题，可就是找不出原因。

直到王超回到江城，看过资料后提出个简单的问题，欧阳为民白手起家的资金从何来？

从时间点上看，欧阳为民放养期间并没有太大的作为，他去过很多城市，也去过境外，干过很多活。在那段时间里，没人知道欧阳为民身份，接触他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他的户头里也没什么存款。欧阳如静的生母就是在那个期间与欧阳为民相识。

欧阳如静曾经说过，她父亲认识她母亲的时候一贫如洗，欧阳为民回到江城没有家底如何创业？他起步就别别人高，可以说是一步到位，没有充足的资金压根做不到这个起点，欧阳老爷子能有多少积蓄，即便人脉广，谁又会拿大量资金出来投资一个不受待见的欧阳为民。

有了方向，彭帅开始调查欧阳为民放养期间的人，经过细致的排摸后，认准了几个人，其中一人有点来头，他就是岳援朝的老战友。

岳家与欧阳家的都是军人出生，上一辈的人都是同个战坑里爬出来的交情，各自回到自己的领地后也就渐渐疏远。当年的一些老交情退役后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这两家那么有运气，有些人因生活所迫不得不去干些身不由己的事。

欧阳为民就是那时认识了岳援朝的老战友，此人正是南镜头子，顺着这条线就不难查出欧阳为民的资金来龙去脉。

只是王超万万没想到存活在地下世界的万爷会是欧阳为民，他想过此人很多身份，唯独没有把他跟欧阳如静父亲联系起来，此人埋的太深。

“王超，我确实小看你了。”欧阳为民不再装下去，既然对方底牌都亮给他，说明他手里掌握的可不仅是这么点证据。

南镜头子，欧阳为民一直把此人藏得很好，几乎没有接触，王超只是凭借着他两次出镜记录就能把这条线挖出来，他不得不重新正是蝶网的存在。

“城主不做过激的事，你永远都是如静的父亲。”王超把话说透了，“现在有个机会放在你面前，如何选，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