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行远暗自吃了一惊,附和说道:“勾结异族为祸中原,自然不敢让外人知道。我等冲进汗廷后,先结果了这三个畜生就是。”
端木铭心笑了笑,也没接话。
武行远想了想,又说道:“我等趁乱救出左部王后,汗廷必定会有兵马追击。千军万马之中,纵然武功盖世,也难以护住周全。稳妥起见,恐怕还须朝廷官军接应。”
端木铭心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朝廷已有布置,我等从大同出塞后,协防的西北边兵就会大举出塞巡边,威慑鞑靼汗廷。左部王部众也会提前在汗廷外埋伏,我等将左部王救出汗廷,便能接应上。”
武行远打量端木铭心几眼,只感叹他早已成竹在胸,却一点也不显山露水,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拱手说道:“惭愧,原来小公子早有准备。武某定与公子一同潜入汗廷,杀了那三个武林败类。”
端木铭心拱手回礼,说道:“武大哥莫怪。此行关乎中原安危,我又要带另一人上路,还须武大哥时时提点。”
武行远心中感慨,也不再多问,只说道:“公子,事不宜迟。今日正好有一队商旅要出塞,我等可混入其中,先到大同。”
端木铭心站了起来,拱手说道:“武大哥费心了,我等即刻上路。”
武行远起身回礼,两人前后走出客房。
端木铭心走到隔壁房间外,轻轻敲了敲门。很快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年轻书生,背了一个包袱,冲端木铭心笑了笑。
端木铭心只说道:“小月,我们要上路了。”
武行远看得仔细,书生明显是男扮女装,上前一步接过包袱,笑道:“两位公子,请随我走。”当即领着两人出了客栈。
武行远带着两人混进商队,先到了大同。路上武行远很快就探问出吴小月的身份,得知她是吴大掌柜的女儿,更是照顾有加。
大同戒备森严,已经严禁商旅出塞了。商队无奈,只得改走边城。端木铭心等了两日,便有六扇门暗线前来接头。次日天还没亮,又送来鞑靼衣物,嘱咐三人换上,偷偷开了偏门,放他们出塞。
草原上,却不似塞内戒备森严。牛羊遍地,帐包点点,一派祥和气象。
走了几日,三人已深入漠南境内,忽然见牧民纷纷收拢牛羊。
武行远探问一番,才知道大同边兵果真出塞了。鞑靼各部头领紧急召集部众,应备战事。又赶了半日的路,武行远找了一家相熟的牧民住下,问明汗廷离此地已不远了。劝说端木铭心将小月留下,等两人救出左部王后,再接小月走。
端木铭心思量再三,觉得此法最为妥当,同意暂时将小月留在牧民家。
次日清早。
两人安顿好吴小月,又细细问明汗廷方位,打马朝西北方向赶路。疾走了两个多时辰,远远望见一条河流。端木铭心略松了口气,放慢速度,招呼武行远沿河而上。
又走了十几里,对岸凸起一座小山。山坡上长满了胡杨树,山顶立着一座破败的石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