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罡抬手将他拦住,看着杨锐,“嘿嘿”笑了笑,问道:“你就是那个杨锐?”
杨锐将纤云剑缓缓回鞘,只点了点头。
雷天罡叹了口气,问道:“这又是什么剑法?”
方才那一剑,古怀志也丝毫看不出来历,心中颇为感慨,想必就是无形之剑罢。
杨锐笑了笑,答道:“这天下的剑法,原本就只有一剑。”
雷天罡愣了一下,仰头大笑几声,说道:“可真是邪门了。小兄弟有如此剑法,却又手下留情,雷某佩服。今日就此作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转身先纵入林中。
林飞又看了杨锐一眼,才跟在两个黑衣人身后,也闪入树林中。
祁星冉冷哼一声,喝道:“怎么,这就想走了?”提剑便要追上去。
天雷大声说道:“掌门不可冲动。先回关中,等局势稳定后……”说着喘了几口气,只摇了摇头。
祁星冉转身走了回来,低声说道:“师叔养伤要紧,莫再动真气了。”
杨锐也走了过来,说道:“天雷师伯放心,门中两位师叔已经带了弟子前来接应。”
天雷深吸了口气,说道:“那便好,赶紧上路……”一口气喘不过来,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祁星冉当即扶住他,单掌按在天雷膻中穴上,灌注真气稳住伤情。
魏长风扫了古怀志和杨锐一眼,叹息一声,说道:“剑宗如今是多事之秋,往后就仰仗两位师侄了。”
杨锐拱了拱手,说道:“剑宗三派向来共进退,魏师叔见外了。”
魏长风笑了出来,又对杨锐嘘寒问暖一阵。
古怀志看在眼里,杨锐的剑术已在祁星冉之上,兴许与当年的天风也不相上下,师父的大仇总算有望得报了。可再细想下去,如今武林形势微妙,三派也有间隙,凡事还须从长计议。
古怀志低声问道:“师弟你不是在后山么,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杨锐答道:“前些日子,两位师叔收到武当掌门和天雷师伯的信,只说师父在栖凤山上凶多吉少。我放心不下,就连夜赶了过来,谁想却在此处遇见了。两位师叔带着门中弟子,过几日也该到了。”
魏长风摇了摇头,叹道:“幸好,师侄及时赶到了。”
杨锐左右看了一眼,问道:“师兄,师父去哪里了?”
古怀志思量片刻,答道:“师弟跟我来。”将杨锐带到一旁,指了指马鞍上抱着骨灰坛,低声说道:“师父在栖凤山受人所迫,不得已拔剑自刎了。”
杨锐大惊失色,眼中登时燃起怒火,问道:“怎么回事,谁害了师父?”
古怀志拉了拉他,低声说道:“师弟莫急。回崆峒后我再细细说与你听,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杨锐愣了一下,忽然看见古怀志腰间的青阳剑,当即冲古怀志躬身拜下,说道:“弟子杨锐,拜见掌门师兄。”
古怀志松了口气,连忙将杨锐扶起来,说道:“师弟快起来。往后崆峒上下,还须众师兄弟合力维持。”
杨锐又看了一眼骨灰坛,拱手说道:“掌门师兄放心。师父的教诲,我一定牢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