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侧,在众人眼里消失了的章青酒和楚澜,却见到了另一副景致。
“我们这是到了巫族?”章青酒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楚澜。
眼前可不就是水蓝所描述的,鸟语花香,莺飞草长,流水潺潺?
楚澜眯了眯眸子,没有说话,却拉住章青酒的手往自己怀里护住,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在外面的时候,是黑夜。”
章青酒也回过了神来,刚刚那道光太过强烈,以至于她差点儿忘记这之间的转换。
眯了眯眸子,章青酒冷笑开口:“没想到,她们巫族还有人会布这个阵法。”
“阿酒知道?”楚澜愣了一下。
“嗯。”点了点头,章青酒推开楚澜的手,左右看了几眼,最后目光落在了二人跟前不远处一朵开得尤其鲜艳的花上,不屑地哼了一声,“拙劣的手法。”
刚刚她没有看出来,不是因为她忘记了,亦或是学艺不精,而是……属实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把“水月镜花”这个阵法,做得如此四不像。
楚澜知道眼前的女子从不大放厥词,“阿酒可有破解之法?”
“有。”
章青酒点头,刚准备继续开口,却被楚澜急切的打断,“可会伤你的身子?”
章青酒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双眉都皱在了一起的男人,忍不住低低一笑,安抚地拉回他的手,十指相扣,“放心,这个,还真不会。”
要是布阵之人随便换个阵法,或许她还真的不敢随便动,可偏偏是这个……那不就等于白送?
但凡是知晓一些阵法知识,或是有些底子的人,都知道,若想破阵,必须先寻阵法阵眼所在,寻其阵眼,毁其根本,则阵法不攻自破。
但知晓其道理的人,也知道另一个道理:阵法的阵眼向来隐藏极深,往往需要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方行。
故而,有些人直到将自己困死于阵法之中,都无法走出去。
但,大道至简,才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可世间繁花似锦,众人早已被乱花迷了眼,显少有人会记得这句话,并将其真正放在心上。
布阵之人必然也懂这个道理,而且她可以肯定,这是一个极为自信之人,否则他不会耗费心力弄这么一出戏。
“楚澜,你想看变戏法吗?”章青酒勾了勾唇角,眨了眨眼睛。
“中间那朵小红花,拔了它,我们就会到黑夜,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周边应该会变成一个水塘,水塘中会有一轮明月。”章青酒眼神闪亮,像极了那弯弯浅浅荡漾在水中的弯月。
看到这样一幕,楚澜的心微微一动,像是有什么在胸腔内破茧而出。
只见向来不苟言笑的男人,舒朗了眉眼,上扬的唇角:“阿酒,此处景致甚美,何不赏玩几日?”
听到这句话,章青酒先是一愣,接着瞪大眸子,不可置信地望向楚澜,嘴角微抽,“你是想……”
楚澜肆意一笑,一把握住章青酒的手指,“走。”
章青酒:“……”
不愧是楚澜,玩还是他会玩。
比狗,自己永远比不过他。
虽然楚澜没说别的,但是章青酒怎么会听不出这里面的弦外之音?
但是她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坏啊!
不过,既然有人想要将他们困在里面,那么满足一会会他的欲望,再在他以为胜券在握时,打破他的幻想,的确比一开始就破局要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