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章青茶听得明白,顿时怒火中烧。
正要破口大骂,却见一个只穿着黑色里衣,敞开胸口的男人在章青酒卧房门口一晃而过。
章青茶脸色微微一变,到了嘴边的话居然忍了回去,“章青酒,你完了!”
“什么完了?”章青酒挑了挑眉头。
回应她的,是章青茶嘴角一个神秘又畅快的微笑,袖子一拂,转身离去。
云雀皱了皱眉头,望着章青茶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意。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春来突然从章青酒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紫蝶听到动静转头看去,看到来人时,忍不住惊呼一声捂住了眼睛,“你!登徒子!你快把衣服穿好!”
章青酒笑着转头看去,见到来人时,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别开眸子,“那啥,春来同学,咱们这里不兴裸男啊。”
“不是你叫我?”慕容春来眸子深处闪过一抹笑意,气定神闲系好身侧的活结,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胳膊肘上那唯一一处褶子。
此刻的男人,脸色依旧苍白,但脸上的污渍和血迹依旧擦干净了,剑眉星目不见半分狼狈,举手投足竟是还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贵气。
章青酒眯了眯眸子,别过头去,“是,我叫你,以后守门的活计就交给你了。”
“行,小章大人,放心交给我。”慕容春来笑得妖孽,颀长的身影站在了章青酒面前。
云雀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就要上前。
她不是紫蝶,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她察觉到了某种同类的危险气息。
“好啊。”章青酒却像是一点都没有察觉似的,站起身来笑着点了点头,下巴一扬,“那这个院子,以后就交给你了。”
看着眼前一点儿都不畏惧自己的女子,慕容春来心里晃过一抹异样的感觉。
“小姐,刚刚二小姐她过来……”想起章青茶走前的那句话,紫蝶心里有些不安。
“管她干什么,随她说。”章青酒无所谓地一笑,“她现在一个人要管两个人,能够顾得全就不错了。”
紫蝶虽然不解为什么自家小姐会这么说,但是看着她不慌不忙的模样,便莫名地将心放了下来。
“你倒是一点儿都不心慈手软。”慕容春来抱着胳膊开了口。
“我还不心慈手软?”章青酒转头瞪了他一眼,“我要是不心慈手软,你现在还有命在?”
慕容春来嗤笑一声,抱着胳膊朝院子外走去。
“他去干嘛?”紫蝶愣愣地看着那个男人迎雨而去的背影。
“守门。”章青酒轻轻哼了一声。
“他不是刚刚才……”
“死不了。”章青酒转身朝屋里走去,走得那叫一个头也不回。
慕容春来步子微微一顿,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说她不心慈手软倒是不合适了,分明就是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小女人!
他确实该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