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眉头微微一皱,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她学过功夫对于某些事情比常人敏感不少,比如她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生气似乎回来了,呼吸也均匀了不少。
“他,他是?”紫蝶捂住嘴巴,深怕自己说错了话。
“小姐带回来的。”云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从怀里拿出自己平日里用的伤药,“说是用来守门的。”
“守,守门?”紫蝶这一下是彻底迷糊了,守门的要脱衣服?
而另一侧的相府后门,章远看着下人将柳妙音塞进马车,左右看了看,挥退了四周的下人,压低声音道:“二夫人,此事还需你稍作忍耐,相爷说了,只要他事情办好,接你回来,你就是这相府的大夫人。”
“呜呜……”马车里,传来柳妙音低低的呜咽。
章远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送二夫人上路罢。
就在这时——
“啊……”
“章管家!”
原本安安静静的马儿突然撅了蹄子,章远一个躲闪不及,竟是直接被撂倒在了地上,整个人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地从额上落了下来。
“章,章管家?”旁边的下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扶起他来。
“啊,不行不行,别动我的脚,我的脚,哎呦呦……”
“别动,别动!”
“哎呦呦,手也痛,慢着点慢着点……”
……
后院门口顿时一阵鸡飞狗跳,片刻后,下人便看到两个人抬着管家章远匆匆忙忙地进了院里。
这一天,相府发生了几件大事。
大小姐成了大徽朝第一位女官,开了女子做官之先例。
二夫人柳姨娘失宠不说,还被相爷直接赶往去了别院。
管家章远在送柳姨娘去别院时,被马给撅了,断了一手一脚。
睡醒一觉后吃着紫蝶做好的梨花酥的章青酒听着紫蝶一脸兴奋地说着,嘴角多了一抹似笑非笑。
她说过了,章远敢说谎,敢下手,便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无妄之灾,可不是白白承受的。
“小姐,那个男人醒了。”就在这时,云雀走了进来,看向章青酒的目光多了几分深邃。
“哦,这么快?”章青酒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居然比她推断的快了半个时辰。
看来这个男人身体素质不错,确实适合守门。
“走,咱们看看他去,以后就是一个院子里的人了。”拍了拍手,章青酒站起身来朝自己屋里走去。
看着章青酒的背影,紫蝶跟在云雀身后,小声地道:“云雀,我怎么觉得感觉不对啊。”
“什么不对?”雀眯了眯眸子。
“咱们府里,以后有男人了哎!”紫蝶语气里莫名带了几分兴奋。
云雀:……
我看你才有几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