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结婚后,王宏宇和弟弟来过几次,和余光远接触之后,郎舅关系往融洽。王宏宇弟兄也把这里当成了家。
升学考试结束后,王宏宇把在二中的一切生活用品全搬到了汽修厂的姐姐家中。暂时在姐姐家安顿下来,等候通知。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王宏云问王宏宇:"宝子,你有多长时间没去哥那儿了?"
王宏宇随口答道:"有几年了吧。"
王宏云"噢"了一声说:"怪不得呢。昨天我碰见哥了。他说有两年时间没见你了,叫我给你说,抽时间去他那儿玩玩。你不知道吧,哥现在不在砖瓦厂干了。现在在市里一家装卸搬运公司上班。家就安在汽运分局后边咱们刚从河南来开窑场的地方。你也放假了,去看看他吧。"
王宏宇很干脆的答道:"不去!"
王宏云盯着他,问道:"为啥?"
王宏宇道:"还不是为他那个搅家不贤的老婆。"
王宏云问道:"她怎么得罪你了?"
王宏宇把碗中最后一口饭扒拉进口中,嚼了嚼咽下去,放下碗筷后,才说道:"怎么得罪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她,咱哥好好的在漯河教中学。现在也不会这么吃苦受罪。要不是她,咱妈也不会死那么早。就凭这我就恨她。"
王宏云大度的说:"过去多少年的事了,你还记恨哪?"
王宏宇说:"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本来是放下了的。可是你看看。自从她跟哥到了湖北后,她对咱姊妹们啥时候关心过?却把她娘家全家都接到了向阳。帮他们安排工作。帮他们盖房子。帮他们成家立业。把咱哥累了个半死。这我也不说什么。当女儿的吗,记挂娘家,可以理解。所以平时我不说什么。大面上过得去。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坚决跟她断绝来往吗?"
"为什么?"王宏云盯着他问道。
王宏宇生气的说:"为什么?说了你也气。前年夏天,我到河南老家看奶奶回来后,去砖瓦厂哥那儿玩了两天。一天上午,他大儿子高远玩泥巴,弄了一身泥。我就说了他两句。被韦俊英听到了。她冲到我面前兴师问罪,气唬唬的说:你说他干啥?谁叫你说他的?我当时没发火,还笑着说:咋的?我这当叔的,说他两句。不行呵?你知道韦俊英咋说的?"
"咋说的?"王宏云问。
王宏宇说:"她眼睛瞪着对我说,你不能说他。他不是你侄儿。你也不是他叔。"
王宏云:"她竞敢这样说?那哥没说她?"
王宏宇道:"哥不在旁边。没听见。我听了她的话,火冒八丈高。真想给她个咀巴子。我忍住了。反而心平气和的说,好!既然他不是我侄儿,我不是他叔。那你也不是我嫂子。说完就离开了她家。从此不再来往。"
王宏云听后叹了口气说:"咱们家怎么接了这么个扫把星。可把哥害苦了。"
王宏宇说:"不说他们了。唉,姐,咱二叔前年不是到南章的平桥烧窑来了吗!平桥离这儿也就五六十里,我想去看看他们。"
王宏云问:"你没去过,能找到吗?"
王宏宇说:"鼻子底下是大路,还怕找不到?"
王宏宇二叔王明祥,生活困难时期和毛玉英离开隋城砖瓦厂后,在毛玉英老家过了一段日子。生活好一点后,和毛玉英带着两个徒弟到需要砖瓦的农村地区,做砖瓦烧窑。有些比较偏远的农村要盖房子,买不到砖瓦。就请人在村子附近开砖场,烧窑。除了供村里自己用外,也卖绐周边乡村。当这一带砖瓦一旦饱和,小窑埸就得关闭。窑场的师傅们也得另找下家。王明祥靠着一身过硬的烧窑技能,展转到了南章的平桥。在几年共同的生活中,毛玉英为王明祥生了个大胖小子。
王宏宇一路来到南章平桥己是下午两点多钟了。他在平桥附近打听王明祥的窑埸。好在这一带的窑埸,除了王明祥一家,别无分号。一问就问到了。按照乡民的指点,很快找到了王明祥的窑埸。
窑场建在一个小山包下,离村子有一里多路。窑场旁边有一道溪流,是个山青水秀,风景秀丽的好地方。
王明祥一家和徒弟们正吃午饭。他们一日三餐都是吃的很晚的。
王宏宇进门开口喊了声:"叔!"
正吃饭的王明祥抬头看见侄儿来了。忙忙的放下碗,站起来说:"宝子来了。还没吃饭吧?来来,先坐下吃饭。"
毛玉英还记得这个侄儿。就站起来给王宏宇盛饭。并笑着说:"几年不见,成大小伙子了。差点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