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守岁,聚坐达旦,有古惜阴之意。
时间已是来到了三更半夜,四九城的家家户户,屋里灯火通明,人人欢声笑语,仍是彻夜未眠。
大院内外,仍有零星响起的炮竹声,在深夜中,显得格外清脆。
前院,西厢房
屋里的家人,有在玩牌的,在下象棋的,有心不在焉的。
“赢了,快拿钱出来!”一抬头,镜片闪烁的阎埠贵,得意洋洋地摊出他的手掌。
小辈们则是一脸晦气地掏出一分钱,不情不愿地给了。
“爸爸,又再赚回他发下去的压岁钱了。”和妈妈在下象棋的阎解娣,看着一年一度的熟悉场景,感觉有些好笑。
“不知康哥哥一家人,在屋里玩什么呢?”想着想着,阎解娣的目光看向了东方。
“那个女的,会是康哥哥的媳妇么?”小女孩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惆怅失落之感。
正院里的几户人家,冷热不均。
刘海中一家子,是热热闹闹的。
而对面的贾家,则是冷冷清清的。
正房里住着的何雨柱,看完烟花回来后,就把聋老太带回了自个的屋里,和两兄妹一起守岁。
然而,粗心大意的他,并没有发觉炉上小火慢炖的砂锅,里面的鸡肉少了两三块。
后院,更是清静。
许大茂去了他父母那儿过年。
易中海则一直在屋里,喝一小口酒就夹起一粒花生米,在借酒消愁,在思考将来。
往年,易中海夫妇二人,是到徒弟家中守岁的,一起过节的。
谁知道今年发生了天大的变故。
下了血本培养的徒弟,没了。
贾家只剩下了老母寡妻幼儿。
现在,过去贾家和过来自家,都不合适了。
也不太方便。
寡妇还在屋里坐月子。
愁啊!
直把易中海的浓密黑发,夹杂了几根新生白发,异常明显。
...
门帘子被大力掀开了,一道刺骨寒风,溜进屋来。
城南的杀猪匠,下班过来了。
“姐夫。”正在摆设桌椅的康思杰,招呼了一声。
“嘿嘿...弟.弟...”郑彪的态度,比之前拘谨不少。
多半在于,年纪轻轻的弟弟,做了那领导干部吧。
人齐了,康思杰便来到床边,去唤醒那沉睡的小人儿。
京城有一习俗,12点吃饺子。
寓意团圆,一年美好。
“囡囡,囡囡...起来吃饺子了...”舅舅在小人儿的耳边轻轻呼唤。
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不敢让人大声。
“舅舅...”迷迷糊糊的小人儿,暂时还没起床气,依旧软糯萌甜。
不知是听到了好吃的,还是听到了舅舅的声音,一会儿后,小丫头睁开了眼睛。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