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她”,自然指的是他老婆。
我能理解,在陈麟的眼中,那绝不仅仅只是一块儿阴牌,而是他老婆的化身。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拒绝了。
作为一名卖家,我陪他至此已经仁至义尽,多余的我实在不想继续掺和,于是我说:“这种仪式一般都得在一个人的时候独自完成,我们俩去不合适吧,而且我家有门禁,大晚上的出门我父母会不高兴的。”
陈麟明显看出了我是借口推辞,他的眸光比先前更加暗淡,苦着脸说:“我就怕万一到时候出什么差错,你们在的话还能补救,要是我自己......”網
大伟盯着陈麟注视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安抚道:“下午不是跟你说了吗,只要你按照阿赞li的去做,中间不要被别的事物分心就行,不会出问题的。”
陈麟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我和大伟都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只得深深叹了口气,双手在脸上使劲搓了搓,没再多言。
回到家后的第二天,我收到了陈麟打来的电话,给我讲述了他前一晚处理他老婆的全过程。
原来昨天钱斌接到他以后,路上就听他说了整件事的全部经过,也听到他说自己还得按照阿赞li给他的方法处理掉那尊禁锢着他老婆阴灵的阴牌。
陈麟倒是没有开口让钱斌陪他,可在讲述整个过程的时候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自己十分害怕的情绪。
钱斌这个人别的不说,够义气是真的,见陈麟害怕,便锤了锤胸口仗义道:“我陪你。”
我们的航班是在早晨落地的,陈麟说他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于是钱斌便陪他把行李放回去,又带着他去了泰降阁。
两个人在泰降阁混了一整天,晚上十点多钟,钱斌从店里拿了一盒线香,就陪陈麟回去他家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麟在家里来回踱步,心情十分紧张,钱斌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可毕竟他现在也算是个牌商,而且他见过的、经历过的也并不比陈麟少,所以就在一旁极力安抚陈麟的情绪。
直到11:59分,钱斌就陪着脸色煞白的陈麟打开了他家大门。
陈麟从盒子里抽出七支线香,蹲在地上念诵着他提前背好的经咒,因为只有短短几句,他背得滚瓜烂熟。
然而就在他点香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平时十分易燃的线香在陈麟的手中竟然死活都点不着,就像是被水泡过了似的,把打火机开到最大也无济于事,连烟儿都不冒。
陈麟满头冒汗,颤巍巍地又抽出七支,可还是点不着。
钱斌在旁边看着,心里也跟着着急,就催促他说,别点这个了,再换七支试试。
于是陈麟又抽出七支,这时候他的手都开始哆嗦了,按了几下打火机,手都打滑,竟然怎么都打不着。
钱斌的口袋里刚好放了一个zippo的火机,立马递给他,又问能不能自己代替他点香。
陈麟犹豫了一下,摇头拒绝了,虽然阿赞li未说过不能让其他人代替,可她也没说可以让别人帮忙,陈麟心想万一再因为这个导致施法失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接过钱斌已经打着的火机,陈麟再次抽出七支香,此时的他心理已经有些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