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闲!我记住你了,我会杀了你的……”地上的女人狠声道。
“你还没断气呢?”曹闲发问。
女子想骂人,可是脊骨的伤痛让她难以忍受。
曹闲叹道:“都这时候了,嘴别硬。我们恢复的肯定比你快。”
第一波力气用完,大家再没继续聊天。
夜晚,不知道又过了几个小时。
月光照了进来。
曹闲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还是不能动。
“有醒着的吗?”
气氛忽然怪异了起来。
好像是失眠的舍友在找人聊天。
“我刚醒。”王峮道。
曹闲问道:“那女人呢?是不是死了?”
“没有。”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正是那个阴险的女人。
“王峮,你为什么被他们追杀?”
王峮道:“因为我有虎楼令。”
“这不是叫虎妖殿吗?”
“但这座楼叫虎楼,虎楼令是开启这座楼的令牌。”
“开启这里能做什么?”
“恩人,这个是秘密,不方便说。”
哦……
又是一些复杂的事。
曹闲忽然想起,自己在梦中也能进星辰楼,不知道和虎楼有没有异曲同工之处。
“喂,那个女的。你们月楼又是什么地方?你刚说那一长串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蛮神秘的。好像是江湖上的黑话。”
女人没应答。
“她不会死了吧?”
“不清楚……”
“王峮,你敢辱尸吗?”
王峮红着脸:“我怎么能干那个!恩人注意言辞。”
“哦我就是开个玩笑。我来之前见到一个人从二楼摔下来死了,变成一头大黑猪,这个女的会不会也能变成大黑猪?”
不远处的声音又响起:“你才是猪!我叫卓玉蝉!”
曹闲立即接过话茬:“你家里人怎么给你起这名?玉蝉是葬玉,死人含嘴里的。”
“……”
曹闲一愣:“你不会真是玉蝉化形的怪物吧?”
“我是人,谢谢。”那阴险的女人道,“玉蝉能为生者避邪,为死者护尸,谁说只有死人才有。”
“那你的月楼又是怎么回事?”
这回女人再没回答。
大晚上,有些寂寞,王峮又睡着了。
曹闲则睁着眼睛,也不知道金子他们仨想没想自己,想起他们仨住客房,睡软塌,吹空调,曹闲就一阵妒忌。
他们不会报警吧?
哦,我忘了,之前赶路那阵给金子发了消息,说我去蹦野迪了。这是以前找妹子不回宿舍的暗语,金子或许以为自己又勾搭妹子去了。
唉……
感受了一下睡的木板,很硌骨头,闷热的楼里,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挨着窗户,有风吹进来。
就这,半个身体出汗出黏了。
“卓玉蝉,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明天我们任何一方先恢复过来,另一方肯定会死。不如聊聊吧?”
“你想求饶?”
“你能杀我?”
“我还有玄光,很多。”卓玉蝉冷冷道。
王峮的呼噜声一停,忽然开口:“曹兄,难道我们明天真的完了?”
艹,这厮装睡。
感情别人不吓你,你就不开口啊。
曹闲撇撇嘴:“卓玉蝉,别吓唬人了,你的玄光多半稳固着你的脊骨,也许可能用来对付我们,但这样的话,多半会终身残废。和死了没区别。”
王峮纳闷:“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把她摔成那样,她要能杀人,我早死了。”
周围又变得沉默。
直到清晨,天蒙蒙亮。
曹闲又睡了一觉。
不得不说,身体失去力气,大脑似乎就会发布睡眠指令。
但这两觉睡的是真舒服。
“天亮了,有撒尿的人没?”
角落里,那个女人道:“尿裤子里吧,最好憋死。”
“好歹毒啊。”
“曹兄,别说话,我好像听见脚步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