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尔走在贫民窟的一条街道上,这是贫民窟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至少上面还有拿得出手的酒馆。即使它在其他人眼里还是很简陋,很恶心。
希德尔弯着腰走在路上,眼睛看地,贴着墙边走。就像路过的人一样,散发着落魄的气息。
刚刚的经历告诉他,他有些太显眼了。没有人会在贫民窟抬着头,挺胸走路。更何况脸上还带着乐观的微笑。
在贫民窟里,你即使是抬头都显得非常可疑。就别说希德尔这种集齐了一切异常的家伙,简直就是一辆自爆卡车。
披风的遮帽罩在脑袋上,让希德尔感到有些闷热,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想摘下帽子的意愿。
空气中弥漫着恶心的臭味和无尽污秽的落灰,和他熟悉的场景不同。这里没有东西是白的,一切都是黑的。
石板路上,角落里都堆积着黑灰,在贫民窟中鲜少会有地方被打扫干净。
就好像.....黑夜的天空都比贫民窟的色调更明亮。希德尔这样想着。
当他经过缩在角落的乞丐时,他们会伸出双手祈求施舍,无用的祈求声音丝毫没有打动希德尔。
他仿佛就是贫民窟的一员紧了紧披风,嫌弃的加快脚步。拉低遮帽以免落灰落入眼中。
当然他也会经过巡逻的治安队伍,但在这里仿佛他们才是弱势群体。
他们尽力武装,把自己显得骇人。
但他们眼中的急切和担忧,仿佛在告诉希德尔这里没有表面那么死气沉沉。
也许他们的工作就是搜索贫民窟里的尸体,避免出现大规模的流行病。
至于阻拦路过的行人,他们才没有闲工夫呢。
他们几乎都没有看希德尔一眼,就让希德尔轻易的从他们眼前溜走。
他还是很满意自己的伪装,如果他的披风上能多打几个补丁就更好了。
他绕过街角,飘进一条黑的如同烟囱的小巷。
尽头是冒着火光的简陋厨房,而且破旧。
根据希德尔的经验,这种环境里做出来的东西,猪看了都摇头。
幸好他不是来吃饭的。他流畅的掏出一枚硬币,以几乎不可见的动作朝下水道口丢下。
一个坐在厨房后门的男子注意到希德尔的存在。
希德尔朝他露出了一个干净的微笑,然后快速的离开。
“你们一起去了哪里?”伊默质问道,“你说希德尔能在两个小时之内回来么?”
珍妮似乎藏有沉沉的心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对伊默的问题置若罔闻。
伊默自讨了个没趣,转身看向其他人:“你们知道他去哪了么?”
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