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百工司官员被杀的案子,还是相国之女被虏的案子,都与大理司相关。
显然一大早,伊挚便被国君骂了一顿,这火气自然是要撒在大理司诸人的身上。
对此,众人虽说感到很无辜,可官场便是如此,他们也只能逆来顺受。
伊挚感觉也骂的差不多了,这才话锋一转,开始分配起了工作。
百工司的案子交给了江尚,其他人各司其职。
“接下来的时间里,别再给我惹事。”
伊挚临走前,回身嘱咐了一句。
在场数十人是面面相觑,然而人人心情沉重,没有过多交谈,便散会离去。
陈羽摸了摸鼻子,对于江尚要办的案子,陈羽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此案对于大理司来说,影响很大,可难度却不大。
对江尚,陈羽还是很放心的。
离开大理司,陈羽径直前往了夏台。
夏台建立在斟鄩郊外一个山坳里。
远远陈羽便看到,一座座如同房屋的土圆堆,有序的遍布于山坳中。
夏台的兵卒穿梭往来巡逻,防守不可言不严谨。
“大人何来。”
夏台的主事,一见陈羽骑着白马到来,立即上前招呼道。
“车甸关在哪?我要见他。”
陈羽没有客气,直接了当地说道。
夏台主事闻言,面露难色。车甸可是重犯,即将要被处死的重犯。按照夏台的规矩,这类重犯是不允许探视的
然而,眼前这位大人,身穿鬼头玄鸟墨袍,这是大理司司溥的官服。
大理司溥在斟鄩里仅是小人物一个,可出了斟鄩,那就是妥妥的大人物。
夏台主事根本就不敢得罪。
咬了咬牙,唱了声诺,带着陈羽,来到了一座圜土坑前。
“大人,车甸便在这圜土之内。”
陈羽闻言,没有犹豫,一跃上了土墙。
随意往圜土坑中扫了一眼,陈羽不禁皱了起来。
圜土坑内啊渣不堪,车甸白发凌乱,披头散发,短短数日未见,他苍老的如同一个暮年老者,腰都佝偻了。
陈羽也不嫌坑底脏,一跃而下。
车甸修为已然被封,对陈羽而言,已是毫无半点威胁。
成王败寇,车甸没了以往的锐利,有的仅是垂死的颓废。
可看到陈羽的到来,他还是打起了几分精神,自嘲一笑说道。
“哼,你是想来看我笑说?没必要,你已经赢了。”
陈羽闻言,点了点头,他的确赢了,他也确实是来看车甸笑说的。
毫无半点要掩饰的意思。
不过,当他真的看到车甸如今凄惨的模样,他又有些意兴阑珊。
车甸没有哭着求他,也没有丝毫愤怒,大骂陈羽用卑鄙手段害他的指责。
平静的就好像过往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一切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当初你害我师父时,可想过会有今日这种结果。”
陈羽平静的问道。
“害你师父?此话从何说起?”
车甸闻言一愣,随即带着嘲讽说道。
“你不承认也罢,当初若不是你出卖了我师父,我师父又怎会遇害。”
陈羽见车甸否认,目光不由阴隼了起来,冷冷地说道。
当初他师父奉旨出差,执行任务时反遭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