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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璨正在书房廊下张望,瞧见赵晢进了内殿,提着裙摆小跑着迎了上去。
“你慢些。”赵晢加紧步伐,抬手扶住了她:“都是太子妃了,还这么疾走,成何体统?”
他话像是斥责,语气里却都是宠溺。
李璨也不反驳,笑嘻嘻的牵着他往回走。
内殿是要地,闲杂人等是不能进来的,只有无怠、无荒,糖糕、糖果和糖球这五人可以进来伺候。
所以,她言行之间就敢恣意些。
进了屋子,李璨俯身提了热水,倒在铜盆里:“洗手呀。”
赵晢卷起袖子,将手浸进水中,含笑道:“从前都是我照顾你,如今我是翻身了。”
李璨拿过一方雪白的帕子递给他,闻言笑起来:“嗯,你将我照顾大了,苦尽甘来,可以享福了。
今日伤口可疼过?”
“就夜里翻身疼了一下,都有一个月了,当是已经好了。”赵晢丢了帕子,牵过她在书案前坐下:“对了,方才我在半道上,遇见夏婕鹞了。”
“她是特意在那里等你吧?”李璨一点儿也不意外。
“你知道?”赵晢看她。
“对呀。”李璨点头:“我不是派人盯着她么?我听说她还特意梳妆打扮了,怎么样,有没有很悦目?”
“我不曾细看。”赵晢取过一本公文翻开:“你故意让她见我?想看我表现?”
“哪里?”李璨笑起来:“我还信不过你吗?我只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和你说什么了?”
赵晢放下公文,将砚台端起来摆到她跟前。
“你是真拿我当婢女使了。”李璨口中说着,手里已经给砚台加了水,捏起墨条给他磨墨。
“这叫红袖添香。”赵晢轻笑,取了一根紫毫握在手中:“夏婕鹞和我说,她是岐王派来的。”
李璨意外地看他:“她竟和你说了实话?这是要和你交心啊。”
这是她没有料到的,她以为,夏婕鹞会竭力隐瞒此事,却不想夏婕鹞竟反其道而行之。
“你说,她如此做是为何?”赵晢问她。
李璨垂眸盯着手中的动作,口中缓缓道:“这个,你可难不倒我。
她跟你说实话,无非就是想投诚,告诉你她是向着你的,她可以帮助你一起对付岐王。毕竟岐王并不知道她已经向你投诚了,她就可以摇身从岐王的细作变成你的细作。
说直白一些,就是她自认为她对于你来说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她想用这份利用价值来换一部分你对她的宠爱。”
赵晢蘸了一笔墨,在纸上落笔:“窈窈最近长进了许多,夏婕鹞的弯弯绕都瞒不住你了。”
“所以呢?”李璨凑近了看他,忍着笑意问:“我们矜贵的太子殿下,您是否打算用您的宠爱来笼络您的良娣呢?”
“你好好说话。”赵晢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
李璨亮晶晶的凤眸弯成了小月牙,还是忍着不笑出声来:“我觉得还是不要笼络了吧,毕竟您身子还未恢复,都不能和太子妃同床共枕,哪还有精力分出宠爱来给夏良娣呢?”
“李窈窈。”赵晢磨牙,搁下笔一把将她拉进怀中。
李璨手中的墨条“当”的一声落在砚台上,她笑着挣扎:“你做什么!我和你说着玩的,你这么经不起逗”
赵晢捉住她手腕,将她小手摁了上去。
李璨触碰到薄衣下的烙铁,犹如叫火苗儿舔了手心一般,惊呼一声抽回了手,便要起身挣脱他的怀抱。
这里可是书房,赵晢他怎么可以这样!
赵晢动作比她快多了,抬手间便她禁锢在怀中,低头吻在她额头上、眼睑上
李璨长睫直颤:“赵泽昱,你别别胡来”
“我恢复了没有?有没有精力?”赵晢指尖勾着她下巴,唇几乎贴上了她的唇,嗓子有些哑了。
“恢复了,有”
李璨颤颤巍巍的回他,这会儿,她哪里敢说半句没有?
话音未落,赵晢便吻住了她柔嫩的唇瓣,纠缠着半晌她不肯松开。
李璨仰着脖颈,几欲窒息,连连退让之间,赵晢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唇瓣,吻向耳侧。
“殿下,夏良娣跟前的喜鹊来了,说夏良娣身上不适,要出门去针灸。”无怠在门外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