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气的苏娆娆,语气也有点不善了起来,冷笑着说:“玲珑阁一应流水、一应出账、一应税务、一应商品……经得起监商司查,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的?”
“傻妹妹啊,你一向聪慧,如何不明白,这不是查不查的问题,而是一旦有些人想对你们下手了,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你怎么这么钻牛角尖!”
苏娆娆惨然,惨笑着传音,“姐姐既然也说了,是有人想对玲珑阁出手,又何必规劝我远离魔宫呢?
就算我撇尽了与魔宫的关系,那他们又会找出其它理由对付玲珑阁,既然如此我又何苦这般折腾?”
“这不同啊,在这越是关键的时候你们玲珑阁越不能出问题,如今你在魔域大张旗鼓的做生意,岂不是生怕那些人找不出由头对付你们?
他们要的,不是你究竟与魔宫有无瓜葛,要的是你玲珑阁的把柄!”
窦燕熙又叹了口气,看着笑容勉强的苏娆娆,心中也不是滋味,接着又言,“我也不知道那少魔主古坏,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但你总该为玲珑阁上下着想着想啊!”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受教了……”苏娆娆低头,显的很是乖巧。
“我不是让你受教不受教,而是让你明白,魔就是魔,得不到天下各族的认同,是一群苟且生活于世的不祥之人,你当迅速与之撇清干系,再不能有任何来往。
何况据我所观,那少魔主古坏被这些人这般堵门这般羞辱,却连一个面都不敢露,实非是什么大丈夫风范,也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
听着说古坏,苏娆娆立马精神了,立刻传音,“那是因为他不在这里!”
“哟,提起他你都来劲了,在这里如何不在这里又如何?”
窦燕熙笑了。
“哼。”
苏娆娆哼了一声很是傲娇。
“我……” “姐姐不必再说了,我心中自有决断……” “你……” “这里的商会还有事,姐姐请自便,妹妹先行告退。”
窦燕熙跺了跺脚,只有恨恨的看着苏娆娆远去,徒能奈何?
…… “齐寸,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个东西,也敢在这里大吼大叫,别忘了古坏不仅是尊贵的少魔主,还是你们家族之首顾家的嫡长孙,你小小的一个豪门齐家的嫡系,也敢在诋毁你首家嫡长孙,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卑?”
兔子冷笑,指着齐寸破口大骂,临了叫嚣道: “行了行了,兔爷也不跟你扯了,哪凉快待哪玩去。”
原因是瞅着苏娆娆气哄哄的回去了,立马麻利的撂杆子跟了上去…… 古坏不在,聪明伶俐的苏娆娆,俨然成了兔子与登金山的主心骨。
兔子见苏娆娆走了,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而登金山也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被兔子骂的狗血淋头的齐寸,涨红了一张脸最终没有说什么,只因兔子提及了顾家提及了古坏是顾家的嫡长孙。
顾家一年之前便已公开恢复古坏嫡长孙身份了,不管其它家族认可不认可首家的这位嫡长孙,但顾家都已承认。
何况,顾家都被搬出来了,各大家族中人,谁敢不尊?
齐寸尽管愤恨不已却也不敢说什么的。
不远处。
东皇孙,与几位年轻的俊彦,坐在一处茶棚中饮茶,茶不是茶棚的茶,而是他们自带的好茶,由两位容貌姣好的女子,站在那里侍奉。
在这一桌人中,东皇孙也只能靠边站,上首是一位帝国中的大人物,乃是与蓝优公主为同代之人,三百年前便蛰伏于庙堂,于今朝出世沐天之浴荡世而起,俨然已是名承法阶修士。
他叫司空光明,是帝国名副其实的贵胄,同样亦是皇亲国戚,当代的帝国双骄君千秋、君万代,不过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个鼻涕虫罢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司空光明是这一群人中的主心骨,不仅是东皇孙对之毕恭毕敬,其他人都对司空光明毕恭毕敬。
司空光明,不仅仅是一名实力可怕的骄子,在帝国中还掌握着庞大的实权,身居监商司、五大司座之首,位居中司座。
监商司有五大司座,除了东西南北四位司座,还有一位中司座,司空光明便是中司座,年纪轻轻的便位居高位。
三百多岁的司座,古往今来不说没有,但掰着手指头也数的过来。
对于修士而言,尤其是帝国的权贵,三百多岁的修士,简直就是一个毛头小子,或许连毛头小子都算不上,可他已经与许多掌有实权的大人物并坐了。
监商司,监查神州各地的商会,东西南北四位司座,分别监管四方皇城乃至四方百郡的商会,中司座总统神州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