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乍一听还觉得有些奇怪,池予槿怎么突然闲下来了?工作狂有一天不工作了,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你是不是……”
“好不容易闲下来有时间多陪陪你了,你还非得把我往外赶?虽然婚礼一时半会儿筹备不起来,但我们就不能先去蜜月旅行吗?”
“我要是不趁着这个寒假多陪陪你开学之后我就得回归学校,公司那边有池镜看着没什么问题,难得一身轻松,如果某些人不想要的话,我更愿意在家里躺着休息。”
“啊啊啊啊啊!”陆知白发出了尖叫鸡的叫声,“我想!我可没说我不想!等回到家之后,我马上做攻略,过完年咱们就走!”
池予槿见陆知白神情兴奋之余有一丝的顾虑,她单手拿起手机点了点,给陆知白发了一条消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看看这个最新报道吧。”池予槿眼神儿左右动了动,“他们过的好着呢。”
陆知白点开消息,是一篇纯英文的报道,报道中间贴着硕大的照片,显然是芙兰某高级酒会,陆振东穿着一件灰色的西装,小陆夫人的手里端着一杯酒挽着陆振东,脖子上戴着硕大无比闪闪发光的钻石。
两个人脸上散发着自信的笑容,想必在国外过的风生水起。
“陆振东是个聪明人。”
陆知白张了张嘴巴,他就不应该怀疑这个花钱如流水的父亲和虚荣心极强的母亲过不好。
即使公司没了,两个人依旧有着后半生挥霍不完的资产,再加上大哥时不时的接济一二……
池予槿接着陆知白的话说了后半句:“同时也是个很自私的人。”
陆知白恍然可不就是个自私的人吗?陆氏突然之间破产导致批的员工的工资没能及时发放,如果两个人没把所有钱全留给自己的话,那这些员工起码能够得到妥善的安排。
“算了,反正和我没太大关系。”
陆知白关上手机,双手交叉颠在脑后:“从今以后我只有你了。”
陆知白闭着眼睛懒洋洋的晃着脚脚:“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重要的,其他的一切全都可有可无。”
池予槿看着他懒懒散散的样子,笑了笑:“果然是老陆家一脉相承的恋爱脑。”
“谁说的?我们陆家也有正常人好不好?”陆知白不乐意,他撅着嘴巴,“我大哥就挺清醒的。”
“为了报仇,冷血无情的和貌美如花的池大小姐解除婚约,并且强压着她签下了条约使劲了浑身解数要债,结果最后便宜了我哈哈哈哈……”
“瞧你开心的。”
……
陆知白睡了一觉起来磨着池予槿去夜市,这会儿淮东的夜市做什么的都有。
池予槿点了点头,换好衣服和陆知白挽着胳膊从楼上下来。
“这么晚了,你们要干嘛去啊?”
“就是就是,你们干嘛去?”
陆七安手里端着一张报纸坐在客厅里,池镜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啃苹果。
如果陆七安手里拿的不是报纸而是个拐棍儿的话,就简直太像家里严肃的没边儿的老爷子,而光脚啃苹果的池镜,妥妥的家里顽皮的小孙子。
池予槿看两人相处的还挺和谐,挑了挑眉道:“去夜市玩。”
“嗯?我也去,等我,我去穿个鞋!”池镜慌忙跳起来,“你得给我套个小兔子!你小时候就把我的小兔子弄丢了!”
“什么小兔子?”陆知白好奇的问到。
池镜气呼呼的说道:“就是我在夜市里花了所有钱套了一只小白兔养在花园的笼子里,第二天我去看的时候,笼子里就只剩下一只布的脏兮兮的小布兔子,而我的活生生的小兔子没了!”
“肯定是池予槿给我换走啦!”池镜磨了磨牙,“你都不知道她小时候有多恶劣。”
“什么脏兮兮的小兔子?”
“就是一个玩偶!”池镜狠狠的瞪了池予槿一眼,看到池予槿满不在乎的表情,气的登登登爬上楼抓了一只雪白的玩偶兔子下来。
“铁证如山!池予槿你别装傻!老实交代!”
“我确实把你笼子里的小白兔带走了,但那只布的兔子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家里一共就咱们两个小孩儿!”
池予槿撇了撇嘴巴:“是爷爷。”
“池予槿,爷爷给你背了多少黑锅?爷爷怎么可能干这事儿?”
“难道你忘了吗?第二天你抱着玩偶坐在笼子前面哇哇大哭的时候,爷爷说你的兔子变身了。”
“谁家变身变成一只布兔子?你当我三岁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