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伯贤本来还有另一层心思。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父母的行事作派,小时候受到的伤害也慢慢在淡忘。可是,他已经习惯了恨,习惯了摆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与其说他不愿意出现在父母的婚礼上,倒不如说他想继续维持他的冷漠无情。
于是,借着叶桃桃摔倒,他逃了出来。原本他也没打算撩叶桃桃,恐怕是情到深处自然之举,他不受控地跟叶桃桃说了句暧昧话。所以,他生气的第二个点是他自己又不受控了。
凌晨十二点四十八分,康一泽的公寓里铺了一地的易拉罐,姜伯贤一瓶接一瓶地喝着啤酒。康一泽只当他是因父母大喜之日,忆起了童年阴影。殊不知,姜伯贤在为一个女人的莫名其妙和自己的不受控而愤愤不已。
“行了兄弟,差不多行了。”康一泽制止道。
“你说,人为什么会变?”
“人都是会变的啊。你就看我,以前我就喜欢抽烟喝酒夜店嗨,现在也打算正式从良了。”
“你?就凭你?”姜伯贤一副不信的模样。
“真的,你别不信。”康一泽不像是闹着玩。
“为什么。”
“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