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升青樱,绝不为私,而是为了她在养痋桉中立下的功劳。贤亢俪千万不要客气。”
释府中,释凌天望着来送礼的韩兴豪夫妇,连连摆手,示意他们将礼品带回。
他前些日子去了临安面圣述职,本意是想就此留在临安,或去锦衣卫,或去三法司,谋求一个闲职,专心练武也罢了。
这次养痋桉,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眼见越查越查不下去,索性也就及时结桉。
他经此一事,他做捕头的志向也就被磨得差不多了,只感觉到身心俱疲,只想退下去养花种鸟,不问朝堂。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皇帝并没有准他的请求,反而又让他回到了豫州。而且还让他升任按察使司,还兼任三州总捕头,总览三州的刑名之事。
这让他倍感烦躁,却又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从临安风尘仆仆地回来,却又碰到韩兴豪夫妇前来送礼。他此刻实在是不想接待这二人,但想到这两人是陈然的亲戚,又是自己爱将的父母,只得强打着精神接待。
只见韩兴豪赔着笑道:“这个在下明白,释大人大公无私,一心为民哪个不晓?只是释大人为国为民操劳之至,我们夫妇作为洛阳府的百姓,在大人的庇护下,受益良多。而小女青樱又多蒙大人照拂,自然是铭感五内。这点薄礼,实在是不成敬意,还请大人手下。”
释凌天微微沉下脸来,说道:“韩先生,你既知本官在洛阳府为官一任,却又已洛阳府百姓的身份送礼,是想陷本官于不义吗?”
韩兴豪看到释凌天的脸色拉胯下来,顿时觉得自己孟浪了,连忙说道:“在下绝无此意。”
“那就把这些带走吧。”释凌天指了指韩兴豪送来的那些东西道。
韩兴豪夫妇无奈,只好将礼品重新带回,口称告退。
释凌天想到一件事情,又和颜悦色问道:“我久未回洛阳,不知道令甥陈然最近在何处高就?”
韩兴豪好奇释凌天突然问到陈然做什么,他没想到释凌天竟然知道陈然,顺口答道:“我那外甥,现在是归一派的掌门,正在玉阳山广招门徒呢。”
“哦?”释凌天顿时有些意外,笑道:“想不到他竟然开始收起徒弟来了。”
韩兴豪面带尴尬之色,心想无怪释大人意外,一个尚不足弱冠的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开门设派,一般人就算了,让释大人这种高人听到了还不笑掉大牙?
然而释凌天却笑着说道:“改天便去拜访一下这位陈老弟。”
韩兴豪夫妇听到此话,心中顿时都是大吃一惊。
释大人要亲自拜访陈然,还将陈然称为陈兄弟?!
“时间不早了,本官还有一些公文尚未批复,两位请。”释凌天再次下达了逐客令。
韩兴豪夫妇讪笑着,告辞离开。
释凌天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对陈然却称兄道弟,显然并不是因为青樱的原因。
两个人慢慢走出释府,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夫人,你对陈然那样的态度,是不是大错特错了?”韩兴豪喃喃道。
韩夫人没有说话,心中却已有了悔意。但她兀自嘴硬道:“我对他什么态度?你不也一样吗?”
两个人话不投机,索性不再说话,在回家的路上,韩夫人突然开口道:“要不,以后还是准许青樱去玉阳山吧。”
“准不准许的,咱们说了也不算啊。也不知道陈然会不会生咱们的气。”韩兴豪叹道。
......
玉阳山上,陈然刚刚给于阿鸿传功完毕,正在培植园中侍弄这些卑荔。
而不远处的芸姜在田间架起了柴火,正在煮着香茶。
远处炊烟鸟鸟,这是归一派的弟子们正在制作着药丸。
陈然望着远处地那些群山,此刻的一切显得是如此的闲适和悠然。
暂时没有敌人,归一派的一切又是欣欣向荣。
陈然瞥了正在煮茶的芸姜一眼,只见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背身苗条,捋了捋额头上散落的发梢,一副专心致志的神情。
还缺一个暖床的女人。要不顺手把这个芸姜给收了?只是女仆转为妻子,会不会有点奇怪?若是转为通房丫头或者妾室,会不会更加奇怪了。
他心中正闪着绮念,却见一个弟子走过来,躬身说道:“启禀掌门,山下有位官员求见,自称释凌天。”
陈然顿时一愣,心想这货还是被重新发配回洛阳了。只是他来干什么?
对他来讲,释凌天算是一个老友,毕竟两个人之间是有一些心照不宣的秘密的。而且之前释凌天也关照了陈然不少。
此刻老友上山拜访,陈然心中也有些开心,道:“走,我下山亲自迎接他。”
少倾,陈然将释凌天引到待客厅,分宾主坐了,陈然命弟子奉上山上采摘的药茶。
释凌天一路上山,此看着周遭的一些建筑,心中顿时有些感慨。
自己在调查养痋桉期间,这陈然并没有再次出现,反而在短短的时间内建立起这样一个门派。倒是殊为不易,足以证明陈然的才干超绝,绝非池中之物。
他对陈然拱手道:“陈兄弟,我要祝贺你开门立派,果然是英雄少年。只是开山门却未通知我这个友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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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连连抱歉道:“释大人过奖,前些日子看到释大人忙于办桉,实在是不忍打扰。如今再次,恭贺释大人高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