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大老爷们,午休的时候钻进我的被窝,反倒跟我凶?
便宜都让你占了......
太过分了!
房中的妆台铜镜、纱帐绣榻等,无不华美讲究,四壁白涂,只悬了几副字画,壁上与圆柱、屏风等俱都飘着股兰桂清香,淡而不呛。
不知从何时起,桃夭将喜爱华丽的物件转换到简约优雅。
房间内,顾北眼神游移,不敢跟面前的两个女人对视。
太尴尬了......
桃夭唇角微微挑起,神情似笑非笑,一双秀美清澈的眸子盯着顾北,上上下下的不住打量。
本该扑上去亲吻一番,表述几日相思之苦,可是现在......
桃夭哭笑不得。
这个臭男人,居然钻进了姐姐的被窝......
一旁的秀美佳人,紧紧咬着红唇,一双氤氲着水雾的眸子,幽怨的暼着顾北,心里却是砰砰的跳个不停......
冤家啊,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房间里的气氛很尴尬......
桃夭两姐妹只相差一岁,昏暗的房间里,看着两张略有相似的如花面容,确有一种蒂莲花的美好。
相比于桃夭的外表娇媚内心刚烈,桃苓则多了一份温婉柔弱,似乎面对任何事情都不会去强烈的拒绝,颇有些逆来顺受的楚楚娇弱。
如此气质,再配上那一张丝毫不逊色于桃夭的花容月貌,的确更令男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征服的欲望......
三人对坐无言,良久,桃夭抚掌说道:“好啦!困死了,先午睡一会,有什么话等下再说,现在都休息一下。”
闻言,桃苓如蒙大赦,站起身垂着头,就钻进了卧房。可随即便意识到不对劲,顾北都来了,自己又跑进这间卧房算是怎么回事儿?
感觉像是自己送上门似的......
桃苓俏脸通红,赶紧又转了出来,一抬眼,正巧碰上顾北望过来的讶然目光,顿时羞窘得无地自容,连耳尖都红透了,期期艾艾的问道:“夭夭......姐姐睡哪儿啊?”
桃夭亦感到好笑,一贯淡定自如的姐姐,怎地如此失态?不由得含嗔带怨的扫了一眼顾北,上前扶着姐姐的手臂,娇声说道:“要不就先在外间将就一下吧......”
卧房分里外屋,里间是正卧,外间是侍女所住的地方,不过顾北突然过来,小翠又出门办事去了,周围丫鬟也被屏退找不到人带姐姐去客房,她现在浑身跟长草似的,那还顾得了那么多。
按说,姐姐初次登门,是应该自己陪着的,但是实在是思念顾北得狠了,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只要一想到那画面,心里像是有团火似的,恨不得将顾北搂在怀里好生恋爱一番,又哪里顾得上姐姐?
桃苓却没想那么多,她只想赶紧离开顾北的视线。
只觉得似乎顾北的每一眼,都能令她身上引起一阵颤栗,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坐立难安......
桃夭将姐姐在外间安置稳妥,反身走进里间的时候,发现顾北已然躺在床上。便除去衣衫,自己也上了床,将娇小丰腴的身子紧紧的依偎进顾北怀里,闻着他身上带着汗味的体味,只觉得一股心安。
“唉,你说,你姐姐会不会生气啊?”顾北有些心虚的问道,虽然自己是无意的,可毕竟占了人家的大便宜,现在想想,手中似乎还残存着那股温软饱满的感觉,尤其是手指尖,似乎还......
太尴尬了!
桃夭嗔怪的在她腰间掐了一把,“你这人也真是的,怎么那么毛躁,连看都不看就下手,太过分了!”
顾北苦笑道:“我哪里知道你的床上还藏着个大活人?”
听见这话,桃夭顿时又羞又恼:“说什么呢?奴家怎会是那样的人......”
这话里的歧义可是太明显了,桃夭不接受。
感觉到桃夭不爽了,顾北嘿嘿一笑,翻身压了过去,一双大手,肆意地揉捏起来,轻笑道:“夭夭,乖些,让本县男疼疼。”
桃夭啐了一口,斜睨着他,红着脸道:“快休息一下,看你满脸疲惫的......”
顾北心里装着邪火,他来可不是来睡觉的,吻着那白腻的脖颈,含糊道:“瞧不起人呢?本县男都快憋爆炸了,不信你摸摸......”
“谁稀罕摸,又不是什么宝贝!”桃夭咬着嘴唇忍不住反驳道,身子却不争气地软了下来,竟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顾北把手探向光滑柔软的小腹,滑了下去,只摸了几下,就把手指凑到鼻端,轻声道:“是香的!”
“下流!”
桃夭眸光如水一般荡漾,臊得满面晕红,把头转向旁边,强忍着心中的火热,摸了摸顾北略显疲惫的脸蛋,怜惜的说道:“好好睡一会,等下次来,奴家好好伺候你......”
被拒绝了几次,顾北心中的火焰渐渐熄灭,疲累不可遏制的席卷全身,便不再做坏,紧紧将桃夭柔软丰腴的娇躯搂在怀里,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问道:“你姐姐怎么来了?再说,你中午去了哪里?”
“姐夫去世的早,姐姐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很是辛酸。前些时日,奴家一个哥哥,染上了赌博,惦记着姐姐的哪点嫁妆,姐姐被气得直哭,却又不敢拒绝,便到奴家这里来躲避一阵。”
桃夭语声轻柔,轻轻叹息着,述说着姐姐的凄惨遭遇。
桃苓出嫁令阳武,育有一子。令家曾经是杭州府有名的富商,可惜家道中落,令阳武早殇后,桃苓便带着孩子度日,可惜令家早已败落,只能依靠早年的嫁妆维持生计。
“刚刚奴家睡下,却有下人来报,桃醉居有人闹事,所以奴家一时担心,便赶去......”
桃夭娓娓道来,却没有得到顾北的回应,抬头一看,顾北已然微闭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桃夭莞尔一笑,在顾北的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也渐渐进入午睡。
而此时,隔壁的房间里,桃苓在蜷缩着身子,俏脸绯红,想起刚才的事情,又羞又恼,还有些无可奈何。
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弄清,到底是一场误会,还是这位县男准妹夫故意为之,趁着自己熟睡,偷偷摸进房间,借机调戏。一想到那只火热的大手在自己身子上不停的探索,就不由得夹紧了两条修长的玉腿,只觉得一股热流在身子里窜来窜去,似乎想要寻找一个缺口倾斜出来,脑子里乱糟糟的,失了神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渐渐的,隔壁的声音终于小了起来,房间恢复了安静,桃苓却无一丝睡意......
抱着枕头,蹙眉沉思着,想象隔壁妹妹如今幸福安宁的生活,再想想自己那个早死的丈夫,还有一个孩子,不禁有些黯然神伤,暗自垂泪。
这样坐了不知多久,无边的困意袭来,她终于坚持不住,就歪在床上,酣睡过去。
不知何时,却做了个怪梦......
梦到一个光溜溜的身子,爬上床来,对自己上下其手,她想喊,却无法发声,想挣扎,却使不出半点气力,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对方,任其轻薄。
初时尚有些愤怒,渐渐的,在对方娴熟的挑逗之下,那身子便打熬不住,如洪水般泛滥起来,两人变着花样,尽情地宣泄,如饥似渴地索求着,完全迷失在疯狂的浪潮里......
正酣畅淋漓的满心欢喜时,忽然一缕明悟在脑中闪现,这可是在妹妹家里!
猛然推开那人,大声喊道:“县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