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在实验室已经看过不少尸体，对这些血腥事物的耐性已经增加了不少。

至少这具尸体，还算是他看过比较正常的一具了。

面带微笑，眼神迷离，如果不是胸腔开了一处刺眼的创口，林宁根本不会认为她是个死人。

“她是怎么死的？”林宁看着死者扬起的嘴角，又看了看放在一边的午餐盒，里面只有土豆块和几块炖牛肉，看样子已经凉了。

“被挖出了心脏和肝脏。”米娅端起午餐盒继续吃了起来。“解剖不是我做的，是凶手做的。”

“你是说这个Y字切口是凶手干的？”林宁看了看锁骨处的创口，非常整齐，根本不像业余人士能切出来的。

“没错，我之前估计凶手是名外科医生之类的，切口很专业。”米娅擦了擦嘴唇，“但死者都太诡异了，没打麻醉还能笑得出来，所以大家都说是那些怪物干的。”

时疏影戴上了橡胶手套，把手伸进了女尸的胸腔里摸索着。

“这些死者还有什么共同之处吗？居住地点？职业？”林宁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犯罪剧还是看过不少的。

米娅把一沓档案拿了出来，递到了林宁的手里。

林宁打开档案的文件夹，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认识俄文，能沟通也是靠着神经丝。

他抽出文件，铺在了桌子上，死者的照片大同小异，发现死尸的地方是在不同的小巷里。

时疏影把手从死者的胸腔里掏了出来，然后扫了几眼文件。“米娅小姐，今晚在鸢尾花酒店等我们，我们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为什么不现在就问呢？”米娅有些疑惑的叉起一块土豆。

“我们还有其他公务要办。”时疏影握住林宁的手微笑了起来。“希望你理解。”

米娅只好点了点头。

……

走出了警局后，林宁摘掉了脖子上挂着的工牌。

北地的气温要低了不少，不是时小姐的手很是温暖。

他总觉得，这么日常的场景，不该出现在自己和时疏影的身上。

毕竟时小姐的身份太特殊了，

林宁现在看她总有种疏离感，也不知道聊什么。

“午饭吃什么呢？”时疏影歪着头看向他。

今天的她没化妆，多了几分少女的灵动感。

“吃什么呢？”林宁看了看秋明市街头，坐在长椅上喝酒的老头，还有蹲在路边嗑瓜子的青年，这里应该是旧城区。“我以前也从来没来过这儿。”

“吃火锅吧？”时疏影忽然跳到了他的背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吃火锅！”林宁托住了她的腿，笑了起来，“那案子的事情怎么办？”

“晚上再办。”时疏影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那就晚上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