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有累先生了!”
杨秉所行礼之人,是一位身着白色交领长衫的四十多岁的夫子,他面色严肃看上去就是一个对待学生严苛的师长。
除去父亲为他所请的老师同年好友那青萍居士,眼前对待自己十分严苛的夫子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启蒙恩师。
仅仅两个多月的相处,他从夫子的身上看到了这個时代许多读书人的缩影,一个宁愿做那孤傲的松竹也不愿与世事媾和。
说起来虽然听起来这是一个不通世事的老学究,却是一个真正相信着书中圣贤之道的普通人。
宋朝的尚简朴,所以常见的都是白色素衣,服妖还是少数。
一身白衫的夫子抚须语重心长的说:“杨秉你天资聪颖,不仅仅能够做到过目成诵且能够在许多问题上举一反三,你是天生的读书种子,是注定要踏入官场的,可我希望你切莫丢了读书人的风骨!”
这是第一次夫子说起了与课程无关的事情,却说的格外认真。
他真诚的点了点头:“学生明白!”
两个月的时间里,他真正的做到了启蒙教育,也真正习惯了繁体字的书写。
这两个月里他每日都会去从心中所想的字帖去临摹,虽然进境并非十分明显可腕力比起以前要更有力。
他的大脑有强大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强大的逻辑思维,可是这练字乃是需要下苦工夫,水到渠成的事情,依靠这些时走不了捷径的。
他虽然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生态度可也能够做到时常去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
心如明镜是需要常常擦拭的,就像佛家所说的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夫子不仅仅教他识字,还一点点去帮他解释四书五经之中疑惑不解的地方,他往往能够做到举一反三,所以进境很快每日二十四小时就有十二个小时花在读书上面。
可是科举仅仅了解其中释义是没有的,因为各家都有许多大儒的注解版,仅仅了解其中意思只是最为基础的。
这府试将近,夫子有与他说过这贡举分为常科与制科,不过制科是天子下诏招揽人才所设,所以他不做考虑。
拿唯有常科了而常科也分进士科与诸科这诸科就是明经科,俗话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可见进士更加难得,以文考取的就是明经,以才考取的就是进士。
他当然只能选择进士科了,可进士科需要诗赋策论还有帖经墨义。
帖经墨义对于他如今过目成诵的本事而言并不是难事,这帖经所考验的就像是后世语文中默写文言文,考书中原文已经前半句让你续上下半句。
而墨义就是解释句子的意思,这同样在后世的语文中也有出现,文言文翻译这都是考验你背书的本事。
可是他的难点在于诗赋和策论,有些像是回到了高考时选择文理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