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怪不得他们。
毕竟都是农村长大出来的,要是穷人种地能赚钱,当初他们兄弟几个也不会到异乡漂泊打工了。
那会收到信,说家里让他们回来种地,这玩意赚钱,工厂的工友们还笑话他们兄弟几个呢!
兄弟几个都很感慨。
之前以为堂弟给人家学校嫌弃,毕竟那个风言风语闹得村子都知道。
窝在村子那么长时间靠着父母还有几个姐姐姐夫接济。
估计前程也就那样了。
没想到,这一年没见,人家竟然出息极了!
想到大路还是堂弟给出钱修的。
兄弟几个也忍不住眼红:
“还是傻,那么多钱怎么就舍得拿出来修路呢?”
“可不是!要我有那么多钱,我每天吃吃喝喝就行,白白把钱打水漂,自己还要辛苦去水里捞鱼下村队去卖,真不知道河子那脑瓜子怎么想的!”
“修路倒没舍得。主要我就是想不通,他怎么舍得花钱给几个姐夫修那么大一栋房子?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他们毕竟不是我们陆家村的人呢。”
陆二伯听着几个儿子越说越不对劲。
儿媳孙子孙女都跟在一旁。
自己的老伴也没有阻止的意思,这种事情,自己在家里说说也就算了,这在路上还没有回到家里,万一给传了出去,老三能给他好脸色看?
难得不管事的人发起了脾气,“大过年的胡咧咧,人家有钱爱怎么花怎么花,你们就是格局不够!怪不得得出去打工看别人的脸色干活!”
不过也是人比人气死人。
要不,怎么一个村子的人,就只有老三家的河子上了大学呢?
有见识的人是真的不一样的!
陆二伯难得虎下一张脸。
连强势的陆二伯母这会也没敢说啥。
儿子们更不敢再嚣张了。
祠堂里。
大家把担来的贡品摆上桌子。
按照一家一只鸡和一只鸭或者一只鹅的规格,还有猪肉,木耳粉丝,米饭,茶酒等贡品摆上。
祠堂里的四张供奉桌子瞬间给摆满了。
等陆河跟姐夫们去装了香。
这才以陆三爷为首拜祭先祖。
长编大论的祝辞,大家又是拱手拜祭先祖和神灵,又是给添茶添酒,完事再三,这才将铺开在地上的两大堆香火纸给点燃。
顷刻,整个祠堂都是化成雪花碎片的香纸烟灰在飞舞。
同一时间。
两个大外甥杨小树杨小超把摆开在外边地坪上的鞭炮给点燃。
噼里啪啦的作响。
小鞭炮四射。
甚至有几个飞射进来落到白薇薇的脚下。
吓了她一跳。
陆河笑她,“没事吧?”
白薇薇哼了一声没搭理他,转头站到云韵身边。
云韵看闺女头顶上一片的香纸烟灰,还伸手掸了掸,抬手帮着她挡了挡。
黄桂英酒笑道,“没事的,回去抖一抖就没了,很容易弄干净的。”
鞭炮声起。
陆三爷这会也有了说笑的意思,“亲家母,我们这里讲究香纸灰落得越多越好,这是祖先送给我们的钱,接得越多,明年收成就更多!”
云韵就笑,“亲家你这边还有这种说法?那我可得多接些才行!”
说话就抬手接,然后直接交给白薇薇让她捧着。
张金喜见了也捧着手去接飘落下来的香烟纸灰,接到就交给陈敏道,“你是一家之主,钱都是你管,这个你可要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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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敏脆生生的应了。
这可不得了。
大家忙有样学样。
孩子都把接到的香纸灰碎给自己爸妈捧去。
一时间,整个祠堂都是陆家人的欢声和笑语。
黄桂英站到老爷子的身边。
夫妻俩相视。
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