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随手拿起一块切好的西瓜开吃,翻了翻白眼说道:
“您老人家还怕浪费,家里剩下差不多上千斤的西瓜呢!那么多的瓜,就算是送亲戚也送不完,还不知道得吃到什么时候。”
“吃不完就拿去卖,就算卖不到两块六一斤,大家乡里乡亲,一块钱两斤就卖了,也别拘整个卖,切开来给大家称,这样准有人买!”
云韵出着主意。
说话压低了声,看了看大厅方向,似乎生怕被陆河听见:
“你爷奶昨天没发现我藏在橱柜里这个西瓜,要不然走的时候准得带走!这两天整个镇都在闹收西瓜的事情,那一家子眼皮子浅得很,要是知道你婆家又赚了钱,少不得又唆使两个老人过来,跟黏人的膏药一样......”
提起这事情云韵就来气。
当初她实在不应该请孩子的爷奶的。
婚礼当天闹了一场,这后边,虽然她厌烦的那些人没敢到跟前,但丈夫的爸妈三天两头都过来坐坐。
要说没有大伯子等人的唆使,她是一点都不信的!
每回来不带点东西离开都不行。
偏生闺女不敢让女婿知道这些事情,一直在瞒着,可一个镇住着,瞒又能瞒得多久呢?
云韵都愁死了!
要不是顾忌两老是已经过世丈夫的爸妈,还是闺女的阿公阿婆,是长辈,她早把人打出去了!
白薇薇昨天下班还回来坐了一回。
她离开的时候两个老人家还没走呢!
昨晚上光顾着担心陆河了,一直到快进家门才想起来两位老人家,好在,到底是离开了!
她哼了一声,语气里也不乏气愤:
“阿公阿婆也就算了,毕竟是我爸的生身父母,他不在,我当孙女的,按道理说出一份老人家的养老钱也是可以的,当然,就算不出也没什么。至于别的人,他们有儿有女,我可没什么义务去照顾他们!”
她说话也很小声,生怕被外边的陆河听见,又道,“妈你是不知道,我刚进门那天晚上,陆河还跟我说要不要找个法子治治大伯那些人,他说宋先生人面广,治这种泼皮找他是最合适的!”
“就区里说给你们收西瓜那位宋先生?”
云韵没见过人,但听闺女回家来提过几次,这位宋先生不单止人面广,人家黑的白的都吃得开的,大伯子那些人要真犯到他手里还能有好?
她忙摇头说不行,这种是家事,还是自己内部消化吧!
云韵吃了一口闺女递过来的西瓜,甜滋滋的味道让她眼前不由一亮:
“嘿,这个瓜比你何阿姨家里那个还甜!”
“是吗?不过我也没吃过,反正给你们拿过来的瓜都是提前留出来的,后头留下来那九百多斤都是筛选过的,个头可没这大......”
顾着说话的母女俩却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陆河正吃着饭呢,外头就传来敲门声,看白薇薇跟丈母娘还在厨房磨蹭,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悄悄话。
听到敲门声,拿了纸巾随便把油滋滋的手一擦,忙起身去把门给打开。
看到来人,陆河不由一怔。
下意识就觉得眼熟。
但却叫不上名号那种。
门口的两个老人家却很是自来熟:
“这不是孙女婿吗?来家里过节?不错不错!有孝心了!”
“薇薇回来没有?我听说孩子怀孕了,她大伯大伯母哥嫂也很高兴呢!把家里能收拾的小娃儿的衣服都给收拾了,让我揣过来,你们啊,八岁以前都不用买衣服了!”
两个老人家趁陆河没反应过来就进了门。
白老太太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放到沙发上倒出来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不少都是打着补丁的,一股霉味道不说,还有很多带了没洗干净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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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就不上心。
厨房里的云韵听到声响出来,看到那一沙发又脏又臭的小衣服。
顿时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