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个木盒子时,海镜能猜到明显这是王子服的老爹想做的是什么了,可是他却有些疑惑。
他现在的视角是带入到水莽草关于死者的回忆之中,而现在他的视角却是在王子服老爹这一边!
就在他疑惑之时,回忆中王子服的堂哥已经伸手满脸欣喜的接过了木盒。
王子服的老爹似乎是露出一个微笑,满脸慈祥的看着他的侄子将木盒打开。
“打开吧孩子。”
“谢,谢谢阿叔。”
“啊!”
惊恐声伴随着那水莽草如同狂蛇一般缠绕上对方的手腕,那青年下意识想将那些水莽草从手上拔出。
可水莽草一旦接触人的皮肤,便顺着所有穴道的位置往人体内装去,等那青莲反应过来,想要拔出那些水莽草时细细长长的水莽草早已经如同被拉扯的绳索一般,往他的体内钻入了十几公分的长度了。
这也是海镜第一次亲眼见到水莽草入体的情形,见到一大团乱如头发一样的东西,飞快的钻入那青年的身体,这种景象从旁观者角度看去着实可怖。
一大捧弯弯曲曲的水莽草钻入体内之后,那青年很快便因疼痛而哭喊起来,接着便站也站不住猛然摔倒,贴到地面之上,顺着他身体中所有被水莽草钻入的孔洞开始往外渗出血水。
肉眼可见的那青年全身皮下的经络中形成了一条条黑色的线,几乎就和中医解剖图中人体的经络运行道路完全相同,活生生在他身上标出了一幅经过运行图来。
那青年起初还张大的嘴看着视角这边的叔叔,喉头涌动,但却已经发不出声音,但依旧是无声的哭喊着,似乎是在怨恨叔叔用如此残忍的手段谋害他。
可很快他的眼神之中便带上了惊恐复杂的情绪,海镜知道这是因为他也开始随着水莽草灌入灵气,眼前出现那些水莽草所自带的一代一代的回忆了。
他的脸色越发苍白,眼神越发的痛苦无助,似乎是终于从这些回忆之中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接着他发尽最后的力气,开始痛苦而仇恨的嘶吼。
只不过他的全身都已经因为水莽草的进入而水肿起来,连呼吸都不再顺畅,更是吼不出声音,口中只冒出了如同人漱口时喉咙供水一般的咕噜咕噜的声音,这样的挣扎使得他在地上痛苦的蠕动起来。
那青年在地上不断的扭动挣扎,而视角的主人,见此情形也是往后躲了躲,似乎是很害怕那青年抱起伤人的样子可却还不肯将视线从那青年身上移开,反而是仔仔细细的盯着那青年死去的场面。
海镜愣了一会儿才明白,王子服的老爹这是怕那青年没死透,所以一定要看着他完全死去,这才安心。
王子服老爹的视角十分冷静,甚至连眨眼的动作都很少。
海镜能感觉他要仔仔细细的看着这青年的死亡,仿佛是一个猎手,在冷静观察着自己手下猎物死亡的全过程,避免出一点差错。
直到那青年不再挣扎,最后眼神也由仇恨转为空洞,瞳孔完全放大,黑眼仁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球,全身也开始如同其他浮尸一般渐渐肿胀起来之后,王子服的老爹才微微转头,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