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也比以往要外向不少,她手上攥着东西,扎着两个小鬓像那种年画娃娃。
从手里扯下一颗野果子,她将果子喂给贺云初:“娘亲,好甜的。”
孟娇娇在一旁酸不溜秋:“哎呦,好歹本将也是姨娘了,你不给姨娘吃一颗啊?”
平安害羞地笑笑,又扯了一颗给孟娇娇喂:“姨娘。”
她的手抬起来,孟娇娇俯下身的时候一晃平安的手腕,发现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淤青。
那个地方看着不像是摔的,倒更像是被人手拧出来的。
但是她只犹疑了一瞬,没来的说话又被另一道身影打断了。
卫司韫今日下朝的晚,回来后宫的路上又被卫司闫纠缠了一阵。
好不容易将不成事的二世祖打发走,进了贺云初的宫里,倒是与他冷清清的永和殿形成强烈对比。
分开好几天,乐瑥也是想卫司韫了,扑过去张开手要抱,就是不说话。
卫司韫不抱他,这家伙跟着太傅读书都读了两个月了,到现在不喊一句父皇。
“喊一声父皇才抱。”
乐瑥可能是去摘野果子了,头上都是草屑,卫司韫嫌弃地将他推开:“一身土。”
他不心疼,可有人心疼,桂嬷嬷紧着拿了烫过的毛巾给擦脸,边哄:“殿下诶,喊一句父皇好不好,圣上给殿下买蹴鞠。”
乐瑥脸色很臭,瞥见卫司韫两步过去将平安抱起来,平安抱着他的脖子奶音喊他父皇,卫司韫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乐瑥的脸色就更臭了,狠狠瞪了平安一眼。
贺云初不赞成养公主那样养乐瑥,男孩子就该摔摔打打,抗造一点。
卫司韫也赞成这一点,所以面对乐瑥的时候,他俩都比较高冷。
因为怕将儿子养成娇滴滴的姑娘家。
但是平安不一样,平安就是个姑娘家,她软软叫人的时候,都让人恨不得揣怀里带走。
贺云初发现儿子还是有变化,乐瑥最近都不会动辄打平安了,很多时候也只是瞪她一眼就罢休。
贺云初一直跟乐瑥说,平安是姐姐,我跟父皇都很疼你们,但她是女孩儿,所以你要保护姐姐好不好?
乐瑥虽然不会点头说好,但是不动手就已经是大进步了。
平安在卫司韫怀里蹬着腿要下地,乐瑥此时也被擦干净了,卫司韫又将他抱起来,问他这几日的玩乐。
孟娇娇觉得自己在这格格不入,紧着就告辞了。
等到天黑下来,两个小的被带下去照料。
贺云初沐完浴上了床,一个人占着大床外侧,撑着头看书。
卫司韫还有事处理,等到事情理完过来,看见自家皇后衣襟半敞地打盹,顿觉好笑。
贺云初明明困了,手上的书却不放。
屋子里暖和,她身上只有一件薄纱睡袍,裹着姣好的曲线,在光下润着一层莹白的光。
卫司韫单脚跪在床边,俯下身去亲。
这阵子朝事多,他们已经许久没有温存。
摸着贺云初的小腹,卫司韫声色暗哑缱绻:“小七,再给朕生个小丫头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