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月氏眼中也冒红花,她和那群人一样激动:“还愣着,瞧瞧去。”
“可是….”刘言微话到嘴边不敢说,夫人您这样做合适吗。
月氏当然读懂了她的心理活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她家夫君也是一顶一的美姿仪,看久了不免审美疲劳,就看一眼又不会怀孕,她拉起刘言微,三步并两步的跑出去。
刘言微神抽,原来喜欢帅哥是不分年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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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里,带头的莽汉踩在凳子上,丢出两金锭,一声吼,“酒保,上菜。”
客人们连滚带爬,吓跑一大片,唯还胜了些女客,倒不是不怕这二百多斤光着一身腱子肉的络腮胡蛮头汉,是什么给了她们不动如山的勇气,是莽头汉背后水蓝翩衣白折扇,水墨倾发金牡丹的金花郎贾郎,朱红色眼皮所瞟之处,姑娘们红心仿佛都跳到了半空中。
莽汉自觉魅力无限,实则他是清楚地,每到一地姑娘们发愣看得从来都是后面的二当家。
小二久不出来,他继续在空荡阔达的厅中大拍桌板再扯起粗嗓喉催,犹如杀猪。
范朝谦在楼上一偏角观望,闻早已吓得手腿抽搐的老账房那人来历。
老账房皱紧干巴巴的脸皮,仿佛大祸临头,低闷道:“范郎君你初来乍到是不知,前面那个就是京城外红巾帮大当家三只手,后面那个摇白扇的是二当家金花郎贾浪。”
范朝谦脸色镇凝,肃声道:“阁道诗社里的那些姑娘可走了。”
“哎…”老账房打手,浓重道:“那些姑娘不会走的,平时只要金花郎来了,外面的姑娘也会围观,您看厅中就只剩下些女子了。”
范朝谦凝视向那抹蓝缈飘影,微有妒意,“就那描着红眼皮不男不女的妖怪。”
老账房惊恐做了个嘘声的姿势,提醒道:“郎君可别说了,让那些娘子们听见,没个好。”
“你为何如此忌惮他。”
账房又道:“他们在这里消费有一搭没一搭的给钱,现今还欠了些白条,小可和店里的伙计都不敢去问。”
范朝谦想起:“李叔说的是账册上那些没有名字的坏账。”
老账房低头答:“正是此。”
范朝谦不满的指了指他,“一帮泼皮就把你们吓成这样,难怪在下之前问起你总是推三阻四,支吾其辞的。”
老账房低喃:“小可也不想啊。”
下面等得不耐烦,拍裂桌子,“人都死了,还不快给爷滚出来。”
厅里的女人们一惊,有的已经吓跑了,还有的对贾浪是真爱,又吓又爱的盯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