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二冬伸手接住飞在空中的那根棍子,横棍挡在刚子前面。
大斌也跟韩二冬汇合在一块,双方形成了二打二的对峙局面,不过可能受到刚子受伤的刺激,报仇心切,韩二冬与大斌有些打红眼了,抄家伙劈头盖脸的对着郝老三与刀疤勇一通招呼。
在这种以命搏命的进攻下,自持身手不错的刀疤勇也挨了几记重击,满脸血污自顾不暇,郝老三更是被打惨了,抱着头嗷嗷的鼠窜。
坐在监视器旁的高翔也挥舞着拳头直呼解气,不过没高兴几秒钟,高翔发现一直躺在墙根的刁奎慢慢的坐了起来,伸手从腰间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由于显示器只有十四寸,而且不太清晰,看的不太真切。
不过看到刁奎慢慢的把手臂抬起对着韩二冬的后背时,高翔心中骤然一紧,不由的惊呼一声:“二冬注意,刁奎手里有枪。”
但是,这么远的距离,二冬怎么会听到呢,就在高翔几乎绝望到随时准备闭上双眼不忍直视时,一道寒光闪了过去。
“啊……”
监视器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高翔身处的这个小包厢里。
高翔把脸贴近显示屏,看到刁奎正抱着那只手,不对,是缺了一只手的胳膊,嗷嗷直叫。
“老大,他手里有枪。”刚子站在韩二冬身后五米处说道。
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那道寒光应该是刚子甩出的飞刀,之前曾经听二冬提起过刚子有这么一手绝活,额,果然是艺多不压身,关键时候还真救命啊。
高翔看着显示器里被韩二冬和大斌打的频于招架郝老三与刀疤勇,冷笑道,“涉赌、涉黄、涉毒,如今再加上涉枪,郝老三,你彻底玩完了!”
随着刚子再次加入战局,本来就已经处于下风的郝老三与刀疤勇更是雪上加霜,结果没两分钟就被打的丧失了抵抗能力,当显示屏上出现飞扬跋扈的郝三爷跪地求饶的画面时,高翔一个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迪厅大厅里劲爆的音乐声掩盖了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场激战,高翔拉开窗帘,看到郝老三带来的那百十号人还在伴随着迪厅的音乐疯狂的扭动着身体,而自己这边的人则每人赠送了一杯饮料,正围坐在墙根一溜的高脚登上喝着饮料,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舞池中央这群人群魔乱舞。
几分钟后,舞台旁边迪厅总经理办公室包着皮革的厚重大门打开,韩二冬等人押着捆绑的结结实实的郝老三以及他手下的三大金刚出来,一通连踢带踹的把他们弄到舞台上。
韩二冬抬手示意DJ把音乐关上,信步走到麦克风前说道:“下面的兄弟们注意了,你们尊敬的老大郝老三在我这里寻衅滋事,现在已经被我拿下了,如果你们知趣的话就站在舞池中间别乱动,如果胆敢乱来,台上的郝老三就是你们的下场。”
韩二冬的话镇住了一部分人,但是也有一部分不开眼的还想到场边寻找自己放在舞池边的砍刀准备负隅顽抗,结果自己的刀没找到,反而被周围呼啦啦站起的一圈人连踢带踹的又给赶回舞池中间待着。
“都给我抱头蹲下,否则别怪我刚子不客气了!”
刚子说着,手腕一抖,寒光一闪,一把匕首瞬间钉在舞池旁的音箱上,“嗡嗡”的发着颤音。
哎呦喂,我的丹麦进口的尊宝音箱,一个一万多元呢,高翔心疼的直跺脚。
还有些不服气的小混混,立刻就被刚子露的这一手给震住了,乖乖的抱头蹲下。
高翔看到韩二冬对着自己这个位置张望,于是把包厢里的灯一开一关的连续闪了三下。
韩二冬点点头,对一旁的大斌吩咐道:“大斌,你去打个报警电话,告诉他们,我们这抓了几个涉毒,涉黄,涉赌,涉枪的犯罪嫌疑人,让他们抓紧时间过来。”
“韩二冬你要脸不?你居然报警,你这是想破了道上的规矩!”郝老三吼道。
“呸!你是黑道,我是白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你特么讲什么规矩啊?”韩二冬转身狠狠啐了他一口。
郝老三嘿嘿笑道:“韩二冬,你说我涉嫌这么多罪名,你有证据没有?小子你还嫩了点,我郝老三一路走来要是没有一点道行,早就被人玩死了,你尽管报警来抓我,不过我很快就会被放出来,到时候,我郝老三还会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二冬,你这笔账我给你记着呢!”
“郝老三,说真的,你没有机会了。”韩二冬轻飘飘的回了他一句。
“是的,郝老三你没有机会了。”
站在二楼包厢的玻璃幕墙前,高翔居高临下的重复了一句韩二冬的话,郝老三你如果不招惹到我,你还可以继续当纵横东江数十年的传奇黑老大,享受无数江湖儿女们的顶礼膜拜。
但是你太狂妄了,你觉得自己的道行深,但是你却忘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老话,你那些所谓的道行在我眼里简直不值一提。
螳臂挡车,螳螂至少还见过车,蚍蜉撼树,蚍蜉至少还啃过树,可悲的是,郝老三你临死都不知道你的真正对手是谁?
听到由远及近的警笛声,高翔轻轻把窗帘拉上,坐回到沙发上,迪斯科舞厅的黄金期也就在这随后的十年中,之后会被网吧,KTV等越来越多样化的娱乐形式分流客源,今天这一战可保我金玛丽迪厅的十年安稳,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