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出门时,汪诗诗还黏在祁修筠的身上,她没睡醒,有点小脾气,缠着男人要亲亲吻吻的。
闵琅蹲在电梯口,一抬头,就看到那女人在发骚。
而他那个清风朗月的小舅,早就被狐狸精迷了心智,她说亲亲就亲亲,她说抱抱就抱抱。
闵琅暗自鄙夷,女人就是麻烦,随便睡睡就算了,弄回家干什么呢?
两人吻得很是忘我,丝毫不顾及这已经是在门外了。
不是,闵琅就搞不懂了,在家还没够?昨晚干嘛去了?
他咳了声。
汪诗诗亲得正起劲呢。
“咳咳——”闵琅只好剧烈咳嗽。
抱在一起的两人分开,祁修筠的视线射过来,脸上的不耐烦藏都藏不住。
“你怎么来了?”
闵琅直起身,腿已经发酸发麻了,他只好撑着旁边的墙壁,“小舅舅,我想让您帮帮我,救救我。”
这套说辞,祁修筠都听出老茧来了。
“不帮,死去。”
闵琅就差给他跪下了,他一瘸一拐地上前,“就帮我最后一次,要不然事情闹出去了,很麻烦的。”
汪诗诗还挺好奇,问了一嘴,“你又干嘛?杀人还是放火啊?”
“要你管!”
祁修筠一听,更加不会去管他了。
闵琅一路追着祁修筠下去,又喊了一路的小舅舅,可祁修筠说不管就不管了,就要让他自生自灭。
汪诗诗去到豪门会所的时候,负责顶楼的领班过来了。
那人在一众领班中年纪最大,连汪诗诗都喊她一声菲姐。
“诗诗,上次来这儿闹事的,是不是祁先生的外甥?”
汪诗诗一听,不会是闵琅见求人不成,存心来为难她吧?
“怎么了?他又来了?”
“那倒不是,刚才有个姑娘在包厢里陪客人喝酒,无意中听到他们说起祁先生外甥的事。姑娘想着他都成你一家人了,那有些信息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所以啊,就趁着出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把手机给带进去了。”
汪诗诗拿了桌上的护手霜,顺着纤细的手背涂抹起来。
“我听听,究竟是什么烂事。”
菲姐将手机拿出来,打开录音后放到边上。
是几个客人的说话声,一听说话的语调,就知道是喝多了,这才会口无遮掩。
“这次闵家那位公子……算是栽了。”
“是啊,平时嚣张死了,哈哈哈——没想到吧,他也有今天。”
“闵琅,我让你横,平时仗着自己有点家底,就骑在我们脖子上!”
一旁陪酒的姑娘听了,这名字怪熟悉的,那位公子在这儿算是出名的。
毕竟上次,不是差点跪断腿了吗?
姑娘很聪明,没有直接问,倒了酒不停给他们灌。
再加上一通溜须拍马,早就把人哄得晕乎乎了。
“谁这么不自量力,跟吴总作对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就是。”那吴总绯红了脸颊,凑到边上。
“那女人送走了吗?别让她回南淮市……”
“嗝——”对方重重地打了个酒嗝,“还藏在天域花园呢,明早就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