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个意外。”凌泽松摊开手。

“我先祖父当年并没有打算将这个病毒扩散，只是那时候药物刚刚研制出来，稳定性很差，他在用在长公主身上之前，先实验了一下，发现这东西传染性很强，我先祖不由想到了另一个更美妙的主意。”

“长公主在国内的威望非常高，有她在一日，我先祖支持的大皇子便不可能有出头之日，她死了，万一她安排的人继续继位，我先祖恐怕也没办法阻止，比较长公主当时已经成为了民众心中的神。

唯有毁掉这个神，我父亲才有扶持大皇子上位的可能。于是就爆发了那场瘟疫，灾难面前，群众发现他们信奉的长公主根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大家还会支持她吗？”

“说到底，他们支持的不过是一个能够帮助他们解决问题的人，平民最是愚蠢，碰到大事上，很容易就被忽悠了。托那群蠢货的福，我父亲不仅弄死了长公主，连带那个不好对付的男人也一起死了。”

林简沫看着他：“既然你们已经达到了这个目的，又为什么要在四十年前在我母亲和那些贵族的身上做人体实验？”

“这要怪，就怪阮奉天。”凌泽松回忆起往事，眸底竟然有罕见的怀念色彩，“当年我父亲一直都是秘密用医院里快死的病人做实验，但阮奉天竟然觉得凌家的医院死亡率太高，也资助了一家医院，他那里的病人都是正常治疗，有些人被治好，有些人延长了存活期，这样对比，那些人自然不会买我父亲医院的账了。”

“我父亲不可能停止实验，就把实验打在了那些贵族人的身上，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贪欲，有的想活得长久，有的想获得名利。说起来，本来我父亲相中的是没有那么聪明的阮颜，还是我建议的他换成你母亲阮仪。”

凌泽松似乎想起什么不太好的回忆，眸底里浮现出浓浓的恶意：“那时我的父亲一直明明有了我母亲，却一直把心思放在你母亲阮仪身上，这多让我不爽啊，刚好那个时候阮仪正被阮奉天安排相亲，我深知我父亲的德行，建议他得不到不如毁了，他果然借皇室之手让你母亲也注射了药物。”

“啊对，他很喜欢你母亲的，用在你母亲身上的药物是经过几次改良之后最好的一种药，成功概率很高，可惜，你母亲不够争气，还是失败了。”

“仅仅是因为你父亲喜欢我母亲，你就要弄死我母亲？”林简沫眼底喷出怒火，“我母亲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你说得对。”凌泽松笑得风轻云淡，“只是我这个人心狠手辣，看不得美好的花开在不属于我的的地方，你母亲长得太美，夺走了我父亲本该放在我母亲身上的关注，我忍不住就想弄死她。

再说，我们没有任何人强迫你母亲，是她自己愿意为了家族牺牲。虽然我们是隐瞒了一点死亡率，不过，这也怪不得任何人不是吗？”

凌泽松说到这突然顿了下：“你猜，这两个成年男女的标本是谁？”

林简沫闭上眼，根本不想理会这个变态。

凌泽松突然轻笑一声：“这是我的父亲和母亲。我母亲实在是太蠢了，她竟然为了我父亲答应服用那种药物，最后她当然死了，我父亲那么讨厌我母亲，他死后我骗骗要让他永远和我母亲待在一起。”

他的语气阴恻恻的，提及这段往事，他语气中满是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