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听见贾茂喊冤,气不打一处来,问道:“你总是冤枉别人,自己倒喊起冤来,真是贼喊捉贼啊!”
“大人英明,这布匹的确是小的的,小的从小就在布店长大,小的是要饭的,老家是河南信阳的,信阳大旱,遭灾,家里人出来逃荒,一路要饭到了谷城,父母在路上病死,弟兄姐妹也都死了,只剩小的一人,在布店讨饭时,被老板收留,作为布店的伙计,小的感谢老板收留,对老板十分忠诚,老板欣赏,就让小的去进货收账等,和钱打交道的活儿都让小的去做。这次遇到贾茂,小的被贾茂吓唬,不敢说话,幸亏大人明断,感谢大人,谷城有大人作为父母官,是谷城人的幸运。感谢大人!”甄卜说。
“没错,你是专业的。凡是从事一种行业,必定熟能生巧,本官看到你折叠布匹就明白,你是常年做这个行业的,对布匹操作十分熟练,又很熟悉,做的活儿十分漂亮,但是,对于贾茂来说,你看看你折叠的布匹,看看,看看,你就不是吃这碗饭的,布匹不是偏左,就是偏右,不是偏右,就是偏左,左看右瞧就是不正,不管怎么样,折叠的布匹就说明了问题,你就不能整整齐齐折叠一次布匹吗?看来你没那本事。你现学,也是学不会的。再看看甄卜,提起布匹来,振臂拦开,或左或右,总是居中,折叠的布匹,十分妥帖合适,看上去有棱有角方方正正,咋看都舒服,一看就是专业人士,专门天天和布匹打交道的,一看就是行家里手,是这个行业的高手,要知道有没有,就看露一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这不正好说明一切问题了吗?贾茂,你还有啥话好说?你还狡辩个啥?”
“大人,小民错了,的确想要得到那一百匹布,一时贪婪,请大人饶恕。放过小民。小民感恩戴德,一定为大人歌功颂德。”贾茂说。
“不必了,你下次别犯在本官手里。这次为了让你长记性,给你一些皮肉之苦,让你记住,贪婪的人,必然会受惩罚,大贪受大罪,小贪受小罪,罚当其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从不放过那些以身试法的人。来人!将贾茂重打四十大板,签字画押,赶出公堂。”唐律判决道。
唐律作出判决,众人拍手叫好!
过了几天,唐律正在看案卷,突然听到击鼓声,这又是谁在告状,事不宜迟,立马升堂。
“下跪者何人?”
“小的姓袁名望。”
“击鼓所为何事?”
“状告梁自勇打死人。”
“怎么回事?有没有状子递交?”
“有,大人,这个就是状子。”来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了折叠好的状子。
唐律看了状子,说,梁自勇是大恶霸,横行乡里,为非作歹,目无法纪,惹是生非,仗着自己有钱,祖上留下的家财万贯,经常打死人,然后买通官府,逍遥法外,人神共怒。
他天天无所事事,带着手下遛鸟喝茶,斗鸡斗狗斗蛐蛐,烟花柳巷,寻花问柳,还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一日,带着手下去城西酒馆,到了之后,小二不敢怠慢,请他落座,给他留下最好的一个座,他不要,偏偏要去楼上,找雅座。
店小二不敢怠慢,连忙迎请,到了楼上,有好几个雅座都空着,偏偏有一间有人,这一间打开窗户可以看到远处的山景和水景。
梁自勇其他的雅座都不要,就要这间,没想到那人偏不让,那人据理力争,梁自勇上前去,二话不说,就开始打起来。
“啪啪”两个耳光,打得那人眼冒金星。
那人要反击,梁自勇的手下一拥而上,将其痛打,结果气绝身亡。
梁自勇饭也不吃,带着人跑了。
至今毫无下落。
读完状子,唐律心想,这还了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打死活人,草菅人命,简直没有王法了。
这个恶人必须揪出来,要进行严惩,如果不严惩,就会有人效仿,治安就会混乱。
唐律刚要发签抓人,就有人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唐律到后堂。
“老爷,小的是梁自勇的舅舅,他委托小的来见见老爷,有事相商。”
“梁自勇?就是打死人的那个?”
“打死没打死的事小的不知道,小的受人之托,办理托付的事,请老爷理解。”
“本官懂了,你说,梁自勇托你来找本官,有何事商量?”
“这是十根金条,共有一百两,请笑纳!”来者说。
“无功不受禄,为什么要给金条?”唐律问。
“就是想照顾照顾梁自勇,没有别的意思。”
“那么,这金条的意思就是不抓梁自勇,就是抓住了审理的时候不判处死刑对不对?”
“对!梁自勇就是这个意思。”
“好,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些金条请你带走,不要留下,否则就影响公允了。”唐律说。
“这,这,老爷,这是给您的,受人之托,送来的哪里有带走的?要不,小的就要挨批受训了!”
“废话,谁是谁舅舅!还不得了了!你们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简直没大没小,难怪要以身试法,专走歪门邪道呢!”
“大人,都怪我姐教子无方!竟敢培养出这么一个逆子!他对我这个舅舅,也是目无尊长,简直欺人太甚!小的这就回去,将这黄金交还给他,让他接受大人的管教和惩罚,以儆效尤。”
唐律说:“你走吧,不送,让梁自勇投案自首,本官还可以考虑从轻处罚,如果他拒绝,仍然逍遥法外,目无法纪,休怪本官严惩,到时候别后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