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寒在做什么!”萧彧听闻宣军水师抵达东海本土之后大发雷霆。
“回父皇,蚌岛三国多有叛乱,滕大将军一直在三国平叛,兵力捉襟见肘,实在无暇顾及东海本土之事,念在大将军劳苦功高,还请父皇息怒。”太子萧宁第一个站了出来,太子手中的军方只有滕寒一人,若是因为宣军的事情失了军权,自己就被颖王拿捏了。
“儿臣以为太子所言不虚,蚌岛三国一向反复,前朝时更是多次叛乱,导致我中原无法控制,现如今滕大将军能拿下三国已是非常不易,至于东海本土之事父皇不必忧心,待我朝还复金陵之后督练水师,必能再次称霸海上。”从颍州赶回来汇报大军集结的事情正好赶上这一遭。
虽然萧烨很希望解决太子军方的助力,但滕寒在蚌岛三国的所作所为是完全为朝廷着想的,萧烨并不愿因为皇位之争而自损国之栋梁。
“用的着你再说一遍!”太子不满的小声嘀咕道。
萧彧突然目露寒光,盯着萧宁冷冷的说道:“你不满意颖王为滕寒说话?!你藏的神秘心思!朕身体好着呢!”
太子萧宁顿时觉得周身遍寒,吓得魂不附体,赶紧下拜认错道:“父皇!儿臣只是觉得滕大将军是我朝栋梁,若是因为这些小事受到责罚,恐对我朝不利,余下别无他想!”
看到萧宁装腔作势的行为萧彧越发的讨厌恶心,只是挥一挥衣袖便让萧宁退下去了。
萧宁一边退着走一边用眼睛剜着神态自若的萧烨,恨意越发的明显了,不过萧烨倒是一副公平无所谓的态度依足了礼仪恭送太子。
“颖王!不用等了,长孙氏这次做的很好,不用去管长孙冀的态度,颍州是你的封地,他还不敢做出阳奉阴违的事情,不过有些事情朕也要同你讲清楚,你自己多多斟酌。”
“儿臣明白,左庆的事情儿臣会想着办的,不过儿臣以为左庆虽然是主动归降,但毕竟祸乱我朝多年,不可以太过恩厚,得让他明白我朝想要灭他也不过瞬间之事。”
萧彧对萧烨的回答很满意,但是心中也多了一丝顾虑,这个儿子争储之心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太子与他相比不管从才能、人品上来说都差了一大截,但太子毕竟是太子,乱了章程于国朝也是无益的。
看着萧烨离开的背影,萧彧不由得心中发愁,他膝下有五子,长子也是太子萧宁是夏侯颖所出,萧彧一直是用心培养的,可是这萧宁没有遗传到自己和他母亲的才能,享乐之心大于国事。
次子鲁王萧愿熟知律法,通晓武艺,但性情太独,与朝臣来往不多,算得上是孤臣,现在执掌刑部兼管洛辰戍卫,做的不错,但也仅限于此了。
至于第三子吴王萧慕文采最好,深受士子和朝臣喜爱,早年间有和太子并立的样子,但这些年战乱萧慕就差了一些,不过这并不妨碍萧彧的喜爱,但也仅是喜爱,承继大统是万万不可能,一个逍遥王爷萧彧还是愿意给的。
萧烨更不用说了,在这个战乱时代他的威望、名声已经达到皇子所能到的顶点,甘铭和储诚支持的态度已经让萧烨在朝堂上占据不小的势力,太子面对他也是畏手畏脚。
五子萧榭年纪尚幼,还未开府,不过为了限制太子和萧烨的争斗,这几年也是刻意将萧榭带在身边教导,萧榭现在看起来性情温和,做事张弛有度,对于战乱时代来说多少有些不妥,不过若是大治的时代萧榭或许更合适。
萧彧摇了摇头,他现在还正值壮年,时间还多的是,有他在一日朝廷就是安稳的,太子和萧烨之间也还能平衡,再等等吧,等到萧榭成长了,这三个儿子之中再擢选一位。
“来人!宣旨!皇五子萧榭性情安和平顺,聪颖,封庆王,待还都金陵后开府!”
萧烨还未离开洛辰赐封萧榭的圣旨就已经遍传大宁,储诚看到萧烨的神色不靖,于是捋着胡须笑道:“陛下已有废太子之心,殿下好事将近,老臣为殿下贺!”
萧烨没好气的说道:“储相,老五还在总角就受封王爵,父皇好手段啊!”
“殿下,陛下的心思您是清楚的,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地位,近些时日殿下与太子之争愈演愈烈,老臣以为殿下如今可以暂缓与太子的争夺,甚至可以向太子示弱,只要殿下能顺利收复江东,这一份功劳是谁也抢不走的。”
“储相,我懂,”萧烨虽是心有不甘但现实如此也无能为力,想了一下接着说道:“父皇既然在抬老五,那必然会给老五找个助力,储相以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