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城军备统帅齐高轩,本是风七七父王贴身家将,受金勋王爷抬举外放军职成为一方军侯。而岳州行政治理权却属于世袭罔替的“楚王府”,也是一家巍巍武道豪门。
小郡主风七七乃金勋王爷膝下幼女,打小衔着金钥匙长大,被惯得乖张致性,天生胆大好武,自诩行侠仗义,常年乔装男儿在云安城行走,自封“辣手无盐”风七公子。
凭着金勋王府小郡主身世,一路成长自然顺风顺水,又哪里见识过什么江湖险恶?
这年秋季,小女子闷在府邸实在无聊,得知王府账房吴先生岳州公干,竟然偷偷溜出跟上了。因为岳州城军备统帅是王府家将出身,自能保障安全无虞,金勋王爷便乐着装了糊涂。
于岳州城游山逛水十来日,小女子已然腻了,忽见有铁驳火轮于“湘水”巡游,还要进入十万大山,哪里会放过这等游山玩水的机会?
王府儒士吴先生执拗不过,便带上岳州城一个副将随船保镖,却不知因此丧了性命。
“原来是这样!”
张正恺听着风七七叙述,随口答了一声,突然间脑子一怔,喝道:“不对......”
小女子问:“又怎么了?”
“这都过去了十来天,铁驳火轮被毁,岳州军备府也该知道了。齐高轩既然是你父王爱将,应该派出大队人马入山寻你,我们一路走来,怎么毫无察觉?”
少年神色慎重,一脸老成说着:“而且,“毒鲨”驱使萃毒蝇找人,必须掌握被追踪者血脉信息,那些海寇......是从哪里获得你精血印记的?”
风七七闻言一惊,脸色狐疑阵阵,一时间无以对答。
张正恺沉吟片刻,又道:“海寇入山拦截巡船,行为本就怪异,而且他们追杀目标非常明显,就是小丫头你呢!只怕这其中......有内外勾结。”
“不会的!”
风七七摇头,说道:“齐高轩对父王忠心耿耿,对我从来也是疼爱有加,怎么会勾结海寇加害本公子?
“若不是他,便是岳州城内另有小人作祟!”
少年说道:“最大的问题,“毒鲨”如何能掌握到你的血脉信息?这只怕......是你最亲近之人提供的吧!”
“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害我?”
风七七婴儿肥的脸蛋上,顿时变得惨白起来,不相信的死命摇头。
张正恺问:“谁?”
“父王膝下嫡亲子女,都有精血印记存留于王府宗祠,唯有父王与世子风正炫,才有权力随意进出宗祠。”
风七七说着,一脸的惊惶:“父王要杀我,根本不必使出这等下作手段,世子大哥对我一向很好,事事都还惯着本公子呢!”
王府宫闱明争暗斗之勾当,身为前世一名码字狗,张正恺自觉司空见惯,想了想说道:“不管怎么说,军备府齐大人还是疑点重重,岳州城只怕进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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