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我所了解的那样，那我们...那我只能说很感谢先前这些年你对我的照拂。”梁以说完便将脸撇过去，不再看他。

宋清如眸色一顿，似乎受到了重挫。

他眼中充满不可置信，又满是钝痛，眼前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如果她正在调查的事情真的如她所想，她必定会断绝跟自己的所有关系，如此决绝，毫不犹豫，只是她在查的事情是什么。

宋清如想了想还是迟疑地开口：

“你真要如此？”他心下不好受，眼前的梁以心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此刻的梁以静静立在原地，眼眶微红，似乎在极力忍耐心中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

梁以用沉默回答了他，宋清如思忖了片刻慢慢松下梁以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你走吧，你去查你想知道的事情吧，但是我是不允许你自作主张断绝我们的关系的。”宋清如将这句话重重甩下转身便走。

梁以只是呆愣地开着他慢慢走远的身影，终究是鼻子一酸，滚热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来，重重地砸在脚边的草地上，沉闷而又决绝。

她在原地立了片刻最终还是回到了院子里，只是她并未进门，只是静静坐在院外的石凳上，静静地在脑海中回忆这十年在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事情，也在等姐姐睡醒过来。

等着所有事情的真相。

这一等就是直直等了一夜，她一夜未眠，却没有感觉到疲惫，是粉黛先发现了她，又是惊讶地打翻了手中的铜盆，又来不及去捡躺在地上的盆，狂奔着回屋将梁如喊了起来。

梁如衣衫都来不及换，只是批了一件外衫便从内屋冲了出来，在看见梁以的瞬间，又是惊讶又是喜悦又是嗔怪，多种情绪纠缠在一起，竟然是沉默了片刻，一句话也未说出口。

“姐姐。”梁以走上前，替梁如将身上的外衫紧了紧，刚天亮，屋外霜意正浓。

梁如一句话伟说一把将梁以抱在怀里，只是抽噎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一旁的粉黛也是跟着红了眼眶。

梁以准备好所有的质疑的口吻最后都没有说出一个字，她的眼眶红了又红抬手回抱住姐姐。

“你这个...你这个死丫头，这几天...这几天去哪里了？你知道姐姐多担心吗？”梁如哭得断断续续，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梁以一连消失了数日，她先是以为她又贪玩跑去哪里了，第二日还未回来，她便着急了，派了人暗中去找，却得知梁以居然去了后山祭拜，而她消失的那日竟然那个女人的忌日，她一下子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她去求老爷，老爷闭门不见，她便又去找程颐，程颐也完全不理会她，这几日真不知她是如何过来的，甚至她想，如若梁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必定要拼个鱼死网破，毕竟，她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就这么一个从小几乎当做女儿来对待的妹妹......

梁以任由姐姐嗔怪地敲打自己的脊背，她从未怀疑过姐姐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今日见她哭得如此伤心，自己才真的认识到，自己从来都是低估了自己在姐姐心中的地位。

好不容易等她情绪稳定下来了，两姐妹才相互扶持着坐回了屋内，粉黛知道她们要说些贴己话便贴心地替她们将房门关上便走了出去。

梁以迟疑着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姐姐，我们的爹娘到底是怎么去世的？”梁以的话音刚落，梁如握住茶杯的手边猛地一颤，几欲打翻手中的杯子，她的一个闪神让梁以心中的疑惑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