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你不怕他杀了你？”梁以此刻已经是惊讶至极，眼前的人说话如此云淡风轻，仿佛他所做的事情，不过是为宋相端茶倒水那样普通。

而眼前的人为官也不过数载，怎么会有这样的底气，甚至可以说是勇气，做出这样旁人看起来完全是蚍蜉撼树的行径，这人莫不是疯了？

“怕啊，我可害怕得紧呢。”程颐故作担忧的模样，蹙着眉，一边连连摇头。

梁以知道他在故意演戏：

“那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她关心他下一步想干什么，什么时候才会放自己出去，倘若两个人相争，那程颐必定是输的那一方，到时候，她就可以出去了吗？

“准备做什么？”程颐敛了眸中的轻狂神色，故作沉思状，疑虑地点了点头。

“娶你。”程颐忽然开口，真挚地瞧着面前惊慌的梁以，仿佛对方是一个十分有趣的物件，此刻让他心系。

“你可别开这种玩笑了，我不与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梁以心想，眼前的人三番五次说要与自己成亲的鬼话，说多了，自己心里也更加担忧，眼前的人莫不是认真的？

“不然，你以为我掳了你来做什么？你以为你当日与宋相如此一说，你还有活路吗？”程颐忽然冷下眸子，看起来神色有种不寻常的认真，倒叫梁以心下一惊，不敢贸然开口。

她忽然想起来，那日姐姐的担忧似乎太过，宛如自己不是说了求出府的事情，而且提了什么更过分的要求。

“老爷为什么要杀我？”梁以问出声。

“说你蠢，你也真是蠢，他的出色儿子，喜欢上了你这么个无父无母，出生不好的女子，他都刻意将你许配给旁人了，你居然还不懂感恩，想要求他解除婚约，自行出府邸，你猜猜，他为什么想要杀你？”程颐眯起眼睛，用仿佛在看一个怪物的眼神瞧着面前的梁以。

宋清如喜欢我？

梁以听完，之在其中听到了这样一句意思，眼前的人莫不是又在胡言乱语，果然半个字都信不得，

“你莫要为了你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诳我，我是半个字都不信的。”梁以虽然嘴巴上这么说，面色却红了红，脸颊上的温度徒然升高。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尽早收了你那点小心思，你与宋清如，就算没有宋老爷，我这关也过不去。”程颐的面上虽然仍旧带着笑意，只是眸色却越来越暗。

梁以抬头瞪了他一眼，也不再言语，眼前的人心里跟明镜似得，说的太多，他根本也从未听进去半个字，自己也不想多说什么，无非是浪费时间罢了。

......

下午这程颐居然让自己可以自由通行于程府之中，只是派了两个身强体壮的彪形大汉跟着自己，如影随形，逃跑简直无望，但是，至少可以自由行走了，心下也畅快些。

下午又在书房外偷听到程颐说了今日宋清如在朝堂上的一些谏言，梁以心里原本悬着的一颗心也松了下来，行走也更加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