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石头夹杂着破空声,呼啸而至。
径直砸在贾琏的右肩上。
贾琏发出一声惨叫,松开平儿的衣领,被震地后退数步,余劲再涌,又退数步,最后依然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贾琏惊慌失措,如见鬼魅。
杨千钧奔袭而至,冷笑着抢身上前,探手抓起贾琏,甩起一拳,重重砸在贾琏的小腹上。
贾琏躬身如虾,痛得眼珠子差点蹦出来。
寂静的深夜中,杨千钧拳拳到肉,贾琏直被打得嘴角流血,软得像是面条一般。
“够了。”
贾蔷从黑夜中缓步走出,先是看了眼呆呆地平儿,随即大步走向贾琏。
贾琏虚弱地望着贾蔷,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长记性是吧?”
贾蔷蹲在地上,使劲拍了拍贾琏的脸蛋,威胁道:“今日就这样,若是日后让我知道,你再打了婶子和平儿姐姐,就不是今天这般简单了。你信不信我打死你,别人都不知道是我干的?”
贾琏吓得往后缩了缩。
“别拿我的话不当回事,无论我在哪,你且记住我今日所说地话。”
望着鼻青眼肿的贾琏,贾蔷也没在和平儿说话,带着杨千钧往回走。
待见到两人走远,贾琏挣扎起身,有心对平儿发火,却又不敢。
恨恨瞪了平儿一眼,脚步一顿一顿地往西府去了。
平儿抹着眼泪,忙一路跟回。
不出所料,贾琏回去果然对着王熙凤发了一顿脾气,却是没敢动手。
发作完,贾琏往外走,平儿吓得浑身发紧,却只看到贾琏对着她哼了一声,出门去了。
王熙凤铁青着脸,正莫名其妙。
见平儿进来,挑眉道:“怎被抓住了?”
平儿跪在地上,啜泣道:“奶奶,我走得隐蔽,哪知爷他躲在暗处一路跟着我,我送完东西刚出东府,就被二爷他抓住打了。”
王熙凤沉着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平儿悄悄抬起头,迟疑道:“后来,被蔷哥儿瞧见了。”
王熙凤竖眉道:“然后呢?”
平儿不敢隐瞒,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出来。
王熙凤听完,气得大骂道:“这浑小子不安好心,如此说来,岂不是坐实了我做坏事?让我以后如何做人?”
平儿吓得哪敢说话,心里却想,若非如此,我今夜怕是会被活活打死。
“这混账东西,好一招借刀杀人,气那蠢货也就罢了,怎把我也给杀了?”
王熙凤越想越气不过,“不行,我要去找那混账。”
平儿劝道:“此时二爷心中有气,过去岂不是火上浇油?”
王熙凤捂着胸口,嚎道:“造孽啊,这都算什么事儿,老娘怎就摊上了这对活宝!”
......
“这里虽不繁华,很多人都很清贫,但这里真有很多美食的。”
神京南城的一处路边早摊上。,
史湘云和贾蔷围着一张小桌子,喝着冒着热气的胡辣汤。
“舒坦。”
贾蔷喝完一碗,又要了一碗,“大冬天喝这东西,浑身暖洋洋的,舒服。”
史湘云眉开眼笑,“我就说好吃吧?你要喜欢,下次你可以请我再来吃。”
贾蔷一时没明白,待琢磨过来,忍不住大笑不止。
史湘云也跟着笑,随即脸蛋垮了下来,“你明日就要去西北了?”
贾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