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冻的天,也不穿秋裤,活该要被压伤。
“负你个大头鬼,是我让你私闯民宅的吗?是我让你送外面了吗?”她骂归骂,还是任由霍庭伸过来的长臂揽上她的肩头。
霍庭高了他一头,虽然不是壮实款的,可一半的身子压在她的肩头也着实不轻。
她咬着牙,喘着粗气的把霍庭扶到沙发上,自己也被他的手臂的重量带着一起歪在了沙发上。
“死猪一样的沉。”她白了一眼,撑着沙发欲翻身起来,又被他往后的力气也带了下去。
身后响起霍庭闷闷的坏笑。
“你故意的,去死。”叶灵雨抬腿一脚踢在他的伤处,借机起身。
只见霍庭抱着脚,这次是真的有泪水在眼眶打转,哎呦哎呦个不停。
动静太大了,叶灵雨怕吵醒小朋友,只得用手掩住他的嘴,避免他发出鬼哭狼嚎来。
这厮倒是真安静了,一张嘴像筒猪嘴巴似的哄着她的手。
叶灵雨见他安静了,满眼嫌弃的松开手,霍庭就一把扯咬住了她的手背。
“别动......你动我就大喊”含糊不清的字从他的口中冒出。
这简直是个无赖,天啊,她是怎么招惹到的这个无赖。
叶灵雨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厮一反常,又搞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上回她还说柳甜心不是霍庭的对手,依她看是谁招惹了他,谁就惹上了黏皮糖,霉运甩都甩不掉。
霍庭只是轻轻的含着,并未用力。甚至,她能感受牙齿轻轻的摩擦着。
僵持了半晌,他松了牙齿,委屈兮兮的看着她,“真的很痛,你那一脚雪上加霜。”
他将腿抬艰难的抬到沙发上,“你看我有没有夸张。”
被门压的地方的肉凹陷了一条坑,旁边的肉凸出,淤青,还有些血迹,有的地方有点血肉模糊。
这时,叶灵雨意识到自己下手确实没有轻重了。
“我送你下楼,帮你叫个车,你自己去医院吧。”她板着脸不认露怯。
“那怎么行,我这个样子你叫我一个人去医院。”他干脆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趟,扯个毯子往身上一拉。
“我真是没法陪你去,我家里保姆没在。”她低头小声说,带着些商量的语气。
“这样啊,那你说怎么办?”他双手一摊,看着她。
“我怎么知道,反正你不能待在我家里。”她神情颇为为难,“这样,你先躺着,我去药店买些药回来。好了些,你就去医院。”
霍庭一手扯住了她,“外面这么晚这么冷,我怎么舍得你出去。”
“你要.......”叶灵雨喜出望外,食指与中指比了个走的动态。
“我这个样子怎么走,除非你送我去医院。”
“当我没说。”她别过了头,眼不见心不烦。
“上次你受伤不是有外伤药,拿给我用下就成了。”他提醒她。
“好像是哦。”她想起有这么回事,从医药箱翻了出来。
“我那个是内伤没破皮,你这个是破皮了,不能用云南白药。”她仔细看了下说明,发现并不对症。
“哎呦,哎呦!”他又开始呻吟起来。
叶灵雨叹了口气,“我家里只有碘酒,有一卷小纱布。这样,我就先给你消毒,然后简单包扎一下,明天一早你一定要自己去看医生。”
“你确定就这两个能治好,不会毁容?”他怀疑的顶着她的粗陋简单的设备。
“我确定这是碘酒,不是硫酸。”她瞪了一眼,霍庭立马就禁声了。
任她粗鲁的扯过腿,用几根蘸过碘酒的棉棒在他伤口擦洗着。
“疼,疼,你轻点啊。”他抽着气道。
“再叫你就自己上。”她撂挑子将东西一放。
“别,别,我怕。还是你帮我上吧,你很温柔,如果再温柔一点就更好了。”他扯着嘴皮,脸笑皮不笑。
叶灵雨从内到外的笑了,“乖,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不过,她手下的动作确实是比之前更轻柔更细致了。
擦到之处,霍庭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她砸了下嘴,“爷们一点,不就受点伤留点血。一个大人人在女人面前说怕,羞不羞。”
“你又不是外人。”
“你对于我来说是外人。”她的动作没停,变擦洗,边吹气。
“我早晚不会是外人的。”他定定的道。
“你来这里,就为了和我耍嘴皮子的?”她拿出绑带,开始替他缠绕。
“不是,单纯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