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昌老弟,还不快快动手!”
下一秒,祢津元直腰间飚出的血雾、宛如受伤孤狼般怨毒的哀嚎,海野栋纲手中尚在滴血的匕首、扭头发出的大喝……兔走乌飞之间,已经彻底打懵了局外的第三人望月盛昌,“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三个大大的问号顿时在其脑海中缓缓升起。
“父亲请助海野!”
正在其不知所措间,望月千代清脆的呼喊成为了左右局势的最后一根稻草。听到女儿呼喊,望月盛昌心中不禁为祢津元直暗叹,但手中动作不停,直接伸手入怀、朝前打出三枚手里剑,又在祢津元直颈、胸、腿处带起了三朵血花!
“咳咳,你们……”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作为手中人命过百的暗杀大师,望月盛昌的信手一击便彻底断绝了祢津元直的生机。作为滋野三族的领头人,祢津元直怀着未尽的野心、遗憾、愤怒、懊悔,来不及留下完整遗言,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海野一族,愿听从馆主大人、经贞殿下调遣!”
“望月一族,愿听从馆主大人、经贞殿下调遣!”
祢津元直一死,今日全程默不作声、甘为陪衬的海野栋纲登时敏捷了起来,只见其丢下染血的匕首,便拜服在地,向经贞表示了臣服。
从海野栋纲暴起偷袭祢津元直的那刻,望月盛昌便知其与经贞必然早已暗中勾连,可怜祢津元直一世枭雄,只因一时不察便被这一老一少阴死,祢津一族怕是也要成为历史了。
至于自己虽然当机立断,献上了祢津元直性命这道投名状,但毕竟只是受胁之举,不如海野氏主动投效,只怕在论功行赏时要大大吃亏。但既然已上贼船,便再无他路可言,只能任由武田与海野两家驱使了。
“信浓守殿下、远江守殿下快快请起!两位深明大义,主动除去这首鼠两端、心怀叵测的祢津老贼,实乃大功一桩!”
“两位大人既然诚心归附本家,又立下大功,在下自当赏罚分明。”
“祢津氏公然对抗本家,与其一门是非不分大有关联,因此已不再适合统领家业。以在下观之,信浓守公子新六郎(备注一)颇有贤才,可入继祢津氏。”
“海野氏和望月氏除贼有功,原有知行由本家授予安堵,同时分别加封小县、佐久郡一万石,先按照三千贯高折合授予,日后再分封实领!还望两位不吝忠诚,为本家竭诚奉公!”
“谢经贞殿下,吾等必然竭尽忠诚!”
……
“经贞殿下,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兜兜转转,今日这场波折横生的宴会终于落下了帷幕。不同于海野栋纲子女众多,和经贞商议好了海野幸纲的前程后独自潇洒而去,膝下仅有望月千代一女的望月盛昌自然要作更多考量。
“听闻小女所言,其已侍奉殿下左右,不知可是如此?”
“不错,确有此事。千代小姐颇有才干,在下必然不会亏待,远江守殿下尽管放心。”
“能追随殿下,自然是小女福分。但在下仅有其一女,为了家名延续,还望殿下和小女未来所生头子能继承望月氏家名,还望殿下务必成全!”
“哈?你们该不是都对侍奉有歧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