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

“来不及了啊，她上来了。”

门锁当然是拦不住艾莉丝的，毕竟她暗中的身份是克雷伯A级探员——当然，陈望是理解的，这些AI所谓的身份只得是权限，对他们来说不管身份是什么都是按照故事线在行动，至于说故事线中未曾提及的部分就只是日常的生活轨迹，按照他们的虚拟人格来执行：比如探员发现了敌对先知，比如发现了某个AI存在BUG，都会上报克雷伯系统。

所以，对于艾莉丝直接推门而入这种事，不管是花满城还是陈望来说，都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艾莉丝已经换了模样：

她身穿一身开叉到了胯上白色旗袍，金发大波浪加上烈焰红唇，甚至她还特地加强了唇边的美人痣，简直是风情万种，再加上尤其是那双裹在黑丝袜里的大长腿配上高跟鞋，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她说，“我听说你们的种族比较喜欢这种调调，所以我特地换了装束，怎么样，还满意吗？”

花满城苦笑了一声，“你这不是当着和尚骂贼秃吗？我一个瞎子，你打扮成什么模样对我来说有分别吗？”

“怎么没分别？瞎子的触觉都很敏感来着，你仔细体验？那种看不见但摸得着，加上你的想象，是不是更刺激！”

“啊，不行不行。”花满城说，“虽然以前咱们读高中的时候，我倒是没少YY你，但毕竟青春年少不是？我现在已经有了意中人啦，这种精神出轨的事我干不出来。”

“谁要你的精神了嘛，你不用对我负责哦。”

花满城皱眉，“我记得你在高中的时候不这样，你们已经懒得伪装了吗？”

“我们？”艾莉丝讶异道，“我没太明白诶。”

陈望暗叹，花满城果然还是聪明，就算他看不到艾莉丝的故事线也还是能敏锐地察觉不对劲之处。

花满城冷笑，“都是成了精的千年老狐狸，谁也别跟谁装清纯了。”

“我才没装，我一直是这样的呀。”艾莉丝笑容可掬地说着，“只是你一直都不知道我本来的一面罢了。”

“他不知道我知道。”陈望开腔道，“我看了你的故事线——你听不到故事线这个词吧？”

艾莉丝真的没听到，她追问：“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人。”陈望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花满城，你不是说擅长捏脸建模吗？而且你还有一台碳基躯体打印机，我相信她根本不可能勾引你。”

“那当然。”花满城耸肩，“我看过——不，摸过的比你更加吸引人的身体和脸蛋可是多太多了。”

艾莉丝居然还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也许你对我没兴趣，但是她呢？”

说着，艾莉丝击掌，“出来吧，莫娜。”

话音落地，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包臀裙的女人。

她也是一头大波浪，栗色的长发垂在肩头，掩映着她那种白皙中带着些许红潮的脸庞，尤其是她那双堪称硕大的碧蓝色双瞳，简直是好似最好的宝石。

她轻声说，“好久不见。”

花满城顿时石化了。

艾莉丝嫣然一笑，“对她总有兴趣吧？莫娜可是我手里的头牌，不知道有多少客人指名她呢，我安排她抽出时间来陪你可是赔了不少钱的。”

花满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历史绝不会重演。当年我眼不瞎，但是心瞎。现在我眼瞎了，但我的心却看得清清楚楚！”

陈望拍了拍花满城的肩头，“兄弟，需要我告诉你莫娜的故事线吗？”

花满城摇头，“不用，现在我心里只有一树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