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西施摊位前,摆着六张桌凳,其中四张坐了人。
来她这吃豆腐脑的,无一例外都是男人,其中就有妈宝男王师傅,村二代刘铨的四个跟班,也就是晚上死得很惨的四个倒霉蛋。
阿花眉眼如画,长发乌黑,眼波流转,看得一众吃豆腐脑的食客想吃豆腐。
凌九州暗暗自语:“这四个色批居然觊觎阿花的美色,怪不得刘铨会干掉他们。”
他都能想象刘铨收拾他们的画面:你们这四个扑该仔,竟敢馋大嫂身子?去死了啦!
“好俊俏的小郎君啊,你是从哪里来,可曾……”
阿花看到凌九州,眼睛一亮,马上扭着水蛇腰就过来了。
她将半边身子靠在凌九州身上。
香气盈鼻,很弹,很软。
凌天神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本人从东土大唐而来,慕名此地出状元,想移居此地,本人已有婚配,儿子都会打酱油了,小娘子请自重!”
“哼,小郎君想吃什么?”阿花挪开身子,幽怨的看了小帅哥一眼道。
“三碗豆腐脑。”凌九州拱手道。
……
吃到一半时,村长和他的跟屁虫大强来了。
“听说阁下要移居状元村?”村长刘钊小意询问。
凌九州一边端着碗吃豆腐脑,一边点头:“是啊,老人家是村长吧,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刘钊:“客气客气,你吃完了我带你转转,我们状元村最敬重读书人了。”
凌九州摆摆手:“不用了村长,以后有的是机会转,天色不早了,我吃过豆腐脑就得回家。”
村长有些失望,但也只能答应:“那……好吧。”
吃过豆腐脑,凌九州朝村外走去。
到了初临贵地的小路上,他找了棵粗壮茂密的槐树,躲在了后面。
没多久,马蹄声入耳,村长刘钊请来表演的戏团出现了。
这两日,凌九州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一个外地戏团表演的节目中,所有鬼的衣着和模样都能和当晚被杀死的村民一一对应?
这绝对不是巧合!
凌九州偷偷探出三分之一颗头,眯着眼,朝坐在敞篷马车上的演员望去。
只见他们各自穿着奇装异服,脸上是狰狞可怖的面具,其中有木魅、大天狗、幽谷响、山童、河童、犬神、白儿、垢尝、桥姬、鸣屋、逆柱、高女、兵主部……
总之,他们和状元村村民们死时的衣着模样完全不同!
凌九州心神巨震: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他又想到在戏园看戏时百姓们的反应,他们眼神空洞,表情麻木,机械的拍掌……仿佛没有生命的扯线木偶!
直到演出结束,他们才回复正常。
嘶!
凌九州倒吸一口凉气,细思极恐。
车队中有一顶四人抬的轿子,里面应该是那个穿黑袍红披风戴青面獠牙面具的演员——戏团头牌。
不知道他的真实扮相如何?
在轿子离凌九州最近的时候,他施展月影潜行,快速冲了过去。
他跑到轿子前面,凑到帘缝上瞅了一眼,又以百米……
“咦?我的速度好像变快了!”
凌九州以百米六点五秒的速度跑到一颗白桦树后,隐身结束!
整个过程,无限接近五秒。
玩儿的就是心跳。
待戏团进了村,他才慢悠悠地跟了过去。
凶手是谁已经水落石出,这地狱模式的小世界,终于要通关了。
一炷香后。
天穹被叆叇的乌云笼罩,天光逃不出无边无垠的囚笼,世界陷入黑暗。
戏园中,锣鼓喧天,唢呐和鸣。
在这一年一度的祭祖之日,状元村的所有村民集于此地,看一出百鬼夜行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