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抚着手上的伤不语,周围的人见没了热闹也都散开了,初芮遥左右看了一眼,丢下句:“这账日后再算。”便领着荣氏和荣年二人走了出来。
马车上,荣氏一面为荣年擦着伤口,一面数落道:“说过多少次你就是不肯听,这次闹的事可要长教训了!”
荣年将头别到一边:“是他们冤枉我,我没有杀人。”
“若是今日我不来,没人帮您澄清呢?”一直闭目养神的初芮遥突然开口:“今日的事是诬陷不假,可他们各位会挑中您呢?”
荣年抿紧了嘴唇不语,初芮遥一字一顿道:“冲着荣家也好,冲着初家也好,选中您下手的原因只有一个,便是容易。”
他攥紧了拳头,愤愤道:“你别以为救了我就能……”初芮遥却截断了他的话:“若说荣家是铁桶一个,那舅舅你便是那唯一的漏板。”
“不学无术,花天酒地,荣家吃穿供着您也就罢了,还要给您善后,您真是幸运,荣家也真是不幸。”
荣年怒喝一声:“停车!”不顾荣氏的阻拦,径直跳下了车去,荣氏要追出去,却被初芮遥一把拦住,吩咐道:“派几个人跟着。”
荣氏叹气道:“他就是这个样子。”初芮遥将目光落在远处一人身上:“做了世家的子孙,就该负起责任来,舅舅该醒醒了……”
不多时,车架便停住了,初芮遥拉开车帘,逆光站着个男子,月白常服,佩着楠木佛珠,仿佛神祗般耀眼,他轻笑道:“初小姐当真聪慧。”
她的面孔如玉雕般冰冷:“真巧啊,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