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主流宗教其实和赵师兄那些土生土长的民间教门没啥区别,为世人创造了一个梦幻寄托,虽然几千年的宗教史充满血腥黑暗,虚假欺骗,毕竟给人带来慰藉,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张成没啥想法。
“祈祷主,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尊敬慈祥的祭司先生,尊敬的朋友们,我要告辞了,认识你们很高兴。”
外面大堂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终于出来,好像很开心,张成想起自己那个大鼻子朋友满身的圣经刺青,自得的拽了一句,起身向三个歪果仁辞别,劝善布道的网巾老头瞠目结舌。
“我的孩子,不可妄称耶和华你神的名,因为妄称耶和华名的,耶和华必不以他为无罪,孩子,你心中藏有痛苦,善人从他心里所存的善,就发出善来,恶人从他心里所存的恶,就发出恶来,因为心里所充满的,口里就说出来,孩子,敬畏神,谨守他的诫命,这是人所当尽的本分,因为人所作的事,连一切隐藏的事,无论是善是恶,神都必审问。”
大胡子老者抱小丫站起来,高大严肃,谆谆教导,貌似也是个虔诚的教徒,张成倔脾气发作,你哪里看出来我坏了,最讨厌神棍了,这天上地下可是我大明的,啥时候轮到洋神仙说话啦,毫不客气的怼他。
“你们追寻的理想很美,可惜这些终将湮灭于狂热,真理确实客观存在,不管你我承不承认,我不知道你的神会不会降临,也许太空飞来一个异行,大伙还以为是上帝化身哩,我只知道,所谓的真理发自强者口中,只有手握大炮的人才有资格解释真理。
没有什么是真实的,一切都是被允许的,基督教的十字军圣战这个游戏我玩过,也是你的主允许的?回回教徒就该死?人生而自由,有权利去寻找智慧,走自己的道路。
没有什么权威能丈量我作出的的判断,也没有什么至高无上的神灵能惩戒我的罪行,最终只有我自己可以决断,不管是否要付出代价,我所做的一切,所成为的一切,皆从我自身开始,也于我自身结束,无论是荣耀,还是悲剧!”
三个歪果仁一愣一愣的,被这个亵神者震懵了,不错,很有英雄气质!人不装逼枉少年,要的就是淡淡的不屑,张成给自己打了高分,“小鼻涕,愣啥子?走,回家吃瓜!”
张成拂一拂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抱过小丫,提瓜果而去,我日!好大!好美的大洋马!张成被迎面而来的金发美人惊艳的忘了呼吸。
雪白的连衣裙,胸前两个半球呼之欲出,蓝宝石项链垂在淹死人的乳沟,夺目炫眼,无法想象那两个半球的丰满和坚挺,张成头晕眼花,可能有点中暑了。
金发碧眼的美人戏谑的瞟一眼这个痴呆的黑小子,对那个伸手抓来的小女孩嘟嘴,手中亚麻蓝丝带的贵族女士帽扇着风,进到客间。
小丫乱拧,挣扎要下地,这个绿眼睛金头发香喷喷的,可比怪老头可爱有趣多了,张成回神,幸亏自己丑态没人看到,不就是个洋婆子么,又不是没见过,硬生生把不停往后翻转的眼珠摆正,哄着小丫出门。
隔间门口一个明国丫鬟捧着新衣恭敬避让,低头斜觑那个丑态百出的黑小子出店,骄傲的仰头,这样的人她见的太多,哪个不被自己小姐迷的颠三倒四,大明黑成这样的倒是少见,不过比老爷的黑奴差远了。
“飞鸿,不许淘气!”小丫对美丽的洋美人恋恋不舍,张成跟上轿子,隐隐听到那个英武潇洒的洋士官叫美人斯嘉丽,这朵古典与现代美兼具的白牡丹,把张成一下子拉回从前,有些时空错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