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晋侯成看向郭贤德。
郭贤德与之对视又是一愣,随后略有些迟疑的问道:“额……大人,您的意思是要随我前去除妖吗?”
“不然呢?”晋侯成淡然反问。
郭贤德闻言顿时大喜,倘若有不良人出手,对付蛇妖可谓是小菜一碟。
“那就劳烦大人了,大人请随我来。”郭贤德拱手道谢,随即侧身朝着两人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坐在远处的王永年见两位不良人欲要离去,赶忙起身笑吟吟的拱手道:“恭送大人!”
王永年的话音刚落,晋侯成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对了,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你已经被我盯上了。”
晋侯成的眸子宛如猎鹰般凌厉,王永年仅是与之对视了一眼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此说来这不良人早在侍卫前来禀报之时便在暗中探查自己的反应了;
但为了不漏破绽,王永年还是强装镇定的讪笑道:“大人,您可真会说笑。”
晋侯成闻言并未搭话,转身朝着堂外走去,郭贤德见状赶忙在前面引路。
见三人离去后,王永年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后背都已被冷汗浸湿了。
这不良人的警告并非是心血来潮,看来自己最近要稍微收敛些了,以免被不良人抓住把柄。
……
时光易逝,转眼已日落西山。
陆宴清坐在役舍前的院子里,呆愣愣的迎着夕阳,丝毫不觉的三荒五月的阳光有任何耀眼之处。
虽有橘红色夕阳的映衬,但却难以遮掩陆宴清面色的苍白。
宋元祯与葛昌武坐在一旁静静的喝着茶,谁都没有出声叫醒愣神的陆宴清。
“葛捕头,现在几时了?”陆宴清望着夕阳突然出声发问。
葛昌武心情复杂,看向了一旁的宋元祯。
宋元祯微微颔首,神色略显无奈。
得到了宋元祯的示意,葛昌武如实应道:“已是酉时一刻了。”
“酉时一刻?已经快天黑了吧。”
陆宴清略有些感慨的说道,神色无喜无悲。
葛昌武与宋元祯闻言并未应话,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郭贤德快些带着修者折返,斩妖取丹尽快给陆宴清服下,倘若在晚一些陆宴清可就真无力回天了。
就在葛昌武与宋元祯为之惋惜之际,只听陆宴清突然暴起,朝着一旁躲闪而去,随之大喊道:“快跑!”
闻言,葛昌武与宋元祯猛然回过神来,只见一条足有手臂粗细青蛇正吐着蛇信子疾袭而来。
宋元祯两人见状顿时骇人失色,急忙起身各自闪到一旁,这才堪堪躲过青蛇的攻势。
“不好!是昨天那蛇妖,快带着宴清离开此处,我来拖住它!”
宋元祯如临大敌,赶忙将扶着陆宴清的葛昌武护在身后,摆出一副迎敌的架势。
这蛇妖已入一品启智境,其心智能与十几岁的孩子不相上下,所以它很是清楚宋元祯的意图,弓起身子吐着蛇信发出一阵嘶嘶声,伺机对宋元祯发动奇袭。
“儒师,要不还是你带着陆宴清逃离此处吧。”
宋元祯以过花甲之年,虽是儒师,但身体并不及自己硬朗,所以葛昌武才出此言道。
“葛捕头,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你赶快把陆宴清带走,然后再带些衙役来与我一同降妖。既然这蛇妖为了寻仇都来到这了,我们定不能让它离去,宴清是生是死就靠我们的了!”
“好,那儒师你可要撑住啊!”
葛昌武不在纠结,说着便背上陆宴清欲要逃离此处。
可就在这时,那蛇妖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宋元祯,猛然探出蛇头朝着葛昌武疾袭而来。
宋元祯见此情形,只能及时施展儒术挡在二人面前:“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褐色屏障突然出现在宋元祯面前,蛇妖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了屏障之上很是吃痛;
而宋元祯则捂着胸口一阵闷咳,显然硬接下这蛇妖的撞击于他而言也并不好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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