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呼吸困难,那东西卡在它嗓子眼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如鲠在喉,很是难受。
‘咕噜’一声,猫儿猛地一咽口水,那个堵在嗓子眼的东西下肚了...
猫儿脸色极其难看:“我好像...吞了个虫子。”
“不会吧...”墨星染像是犯错的孩子,紧抿着嘴。
“不喝了不喝了!我睡了。”猫儿气鼓鼓的将酒杯一推,扭头东倒西歪的钻进了床榻。
———
深夜,万籁俱寂。
猫儿身上一阵燥·热,也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怎么了,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冰冰凉凉的,蚕丝的被褥贴着肌肤,身体里的热和被褥的凉让她有些恍惚,像是一头扎进了云里,轻飘飘的,触感虚幻又真实。
耳旁温热的呼吸撒在她的颈窝,痒痒的,很亲昵。
她习惯性的拿脑袋蹭了蹭那人,突然发现那人身上也冰冰凉凉的,不由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
“无歌...唔...”那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像是魅惑的音律诱人步入深渊。
无歌头脑昏沉,应了声:“嗯?”
“手...别放在那。”他的声音像是极尽全力在忍耐些什么,微微发颤,却很是蛊惑。
“唔...”无歌摸索着薄薄的衣料,一路上寻,寻到那音源处,抚上去:“这儿吗?”
两瓣温热软糯贴在她手心,她好奇,这究竟是什么,猫儿那般凑上去,一口咬住。
“唔...”那人身子一颤,揽住了她:“无歌,无歌...”他轻声唤她的名字,似是神智不太清明。
她只觉得这一瞬间周遭很静,静到能清晰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
辗转流连,那人像尝到了甜头的孩子,不依不饶的讨要着糖。
她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紧逼,她脑海中一片混沌,什么都忘却了,唯有他格外清晰。
......
———
翌日一早,厢房内爆发出一声咆哮。
猫儿猛地从床上跃起,一爪蹬上了墨星染的脸:“喂,你昨夜对老娘做什么缺德事了!”她愤愤的扯着他的长发。
墨星染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看了看窗外:“天还没亮呢。”
“我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猫要是能插着腰骂街,她此时定是一只典型的泼猫。
“啊?”墨星染一脸惶惑:“无歌你做梦了吧。”
“做梦?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猫儿声音越来越小,细如蚊呐。
墨星染狎着眸子看她,神色不怀好意:“记得什么?”
“我记得...你...就是那个,亲,亲我...”
“嗯?”墨星染像是没听清似的揉揉耳朵:“大早上的,哪来的蚊子。”
猫儿一怒:“你昨天晚上!偷亲我!”这句话是用吼的,震天响,房梁差点没震塌。
墨星染:“......”
整个城主府估计都知道他昨晚偷亲一只猫了。
“无歌,啧啧啧,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你该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我再不济也不会大半夜偷亲一只...猫吧。”墨星染上下打量她,摇摇头咂舌,好似自己受了什么轻薄。
“...不是,我昨夜分明分明,分明...”——变成了人。
猫儿这句话哏在喉咙里,来回酝酿几回,吞了下去。
昨夜太恍惚,她可能是醉了。
“分明什么?变回了人?”墨星染起身,去打水洗脸,猫儿一听,颠颠儿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你记得对吗?”她忽闪忽闪的大眼里满怀期待。
墨星染点点头:“不记得。”擦了把脸。
猫儿:“.......”
那你点个屁的头。
难道真的是梦,可是如果是梦的话,未免也太真实了,触感、心跳,历历在目,以至于她一醒过来,立马查看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幸的是,还是一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