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屋是楼式建筑,一共三层,分为二十多个房间,两侧还有厢房,材质当然是大石头为主。
我们走进了点着蜡烛的中堂。
最先入眼的就是供奉在中堂内的土地爷,是一座石雕,高度大概在两米左右,前面摆放了香案,其上有三足鼎,内中并未燃香。
更前方摆了花、果等贡品。
几个方家的长辈早就等在香案之前了,看到我进来,都拿眼盯着。
他们是年纪比族长还要大的老人,一个个的表情严肃,脸上的老褶子都不颤一下,像是要举行皇族的祭天大礼一般,至于吗?
胡子花白、头顶光光、穿着旧长袍的老族长亲自主持仪式,我像是木偶般的听从指令。
听到方族长喊着‘方归,上前跪拜土地爷’,我于心底喊着繁文缛节害死人,但在一众长辈注视下,只能跪在蒲团上对着土地爷跪拜大礼,死命压着不耐烦情绪。
老族长手持三根香,对着土地爷那边念念叨叨的,很是文言,许久后才将香火放置到三足鼎中。
我听的是头昏脑涨,只想快点结束这无聊的过程。
终于等到重头戏了,族长和长辈们依次为我加冠。
按照古礼,需戴三次帽冠。
第一顶是麻布做的黑帽,第二顶是鹿皮制作的白帽,都是有讲究的,我没有研究过其中含义,反正随着他们折腾就是。
第三顶名为‘爵弁’,是种古式高冠,由老族长亲自戴在我头上。
就在族长喊出‘礼成’的那刻,我脑中忽轰隆一声,就感觉双眼剧痛,不由的一声惨叫,身体失控的往前砸去。
众人慌乱,急上前扶住欲要跌倒在地的我。
我顾不上回话,死死捂住眼睛,就感觉疼的撕心裂肺,快要昏厥过去了。
惨叫了半响,痛感消失了,我坐在那里,汗水沁透了衣物。
方才那短短的几分钟内,感觉自己一只脚踏进了黄泉路,太可怕了,那种剧痛简直刻骨铭心,想起来都后怕。
“我没事,没事儿……。”
急忙回复大家,示意他们不要晃悠了,身体快散架了。
老族长这才松开我。
坐在那里,我大口的呼吸着,半响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低头看向手掌,发现满手是血,感情,是从眼角流出的?
族长上前来,示意族人递给他个手电筒,翻开我眼皮左右的照了半响,下了定论,说是眼睛忽然出血,但已经止血了,没大事儿。
山村的孩子大多皮实,众人也就没再当回事。
我跟着进行了收尾仪式,及冠礼算是正式结束了。
不管是按照古礼还是现代规格,我都是个正了八经的成年男子了。
时间接近子时,族长他们们纷纷离去。
我自己个儿还留在生屋中,因为,忽然发现了些异常状况,借故说心有触动,想要在此感悟个半夜,支走了族长和方蟒他们。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我随手脱掉了帽子和长袍,关闭了生屋大门,后背倚着木门,向前方看去。
只这么一打眼,我惊讶的嘴巴都张大了。
古屋中堂虽然破旧,但面积不算小,土地爷距离我足足有七八米的距离,只有几根儿臂粗蜡烛的火光随着微风闪动,环境昏暗至极,但就是这么的邪,随着心神集中,我竟然能看清石像上的每一个细节!
虽然自家的视力一直就是超强的,且阴灵附身时眼力更强,但眼下这个可就太不像话了,这是什么样诡异的视力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