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如岩浆般的金色鲜血如注般喷洒,黄金狮子惨叫挣扎,疯狂嘶吼。
白衣随手将手中的巨大狮子头给丢到一旁,插在透露上的猩红长枪也随之化作一道赤芒没入他的衣袖。
像拔野草一样生生将三头黄金狮子的一颗头颅扯了下来,这样的一幕,让在场所有妖物都吓得脸色剧变。
堂堂一位二品实力的妖王,在兵圣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就像是玩具一般被随意摆弄,这实在太过惊悚。
“兵圣,你过分了。”
见到黄金狮子的惨状,独角虎王低吼一声,看向兵圣的目光相当不善。
尽管刚刚是黄金狮子先惹的事,可兵圣下这么狠的手,还是让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应该庆幸它对我还有用。”
白衣的语气毫无波澜,寡澹如水。
听到这话,黄金狮子的眼中亦充满了怨毒和滔天杀意,亦有深深的恐惧!
它在兵圣面前它毫无反抗之力,他们之间的差距简直有如云泥,而且这根本不是对方的全部实力。
它清楚,假如不是留着它还有用,那么刚刚兵圣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它!
黄金狮子不敢再说半句话,上前去叼起自己的头颅,默默退到一旁止血疗伤。
白衣没有再管它,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然后随手扔出,悬浮于空中。
这块令牌通体暗红,看起来古朴大气,令牌中央刻着一个大大的“调”字。
“滴入一滴精血上去。”
白衣澹澹说道,连为什么都懒得解释,和直接命令没有区别。
慑于他刚刚展露出来的凶威,所有大妖不敢犹豫,各自将精血洒在令牌上。
一滴滴精血落在令牌上后,竟是直接融入其中,让上面的暗红变得越发深沉。
接着令牌散发出一道道血色光芒,将所有滴了鲜血的大妖笼罩,然后将它们全部收入令牌!
“兵家虎符!”
独角虎王见到这一幕后眼神微变,难掩震惊。
它是知道这件法宝的,这是兵家虎符,由上一代兵圣所打造的至宝!
传闻这块虎符可以容纳上万人,千年前的兵圣就是依靠此物,屡屡带领精锐奇袭妖族大军,不断获得一场场战役胜利。
兵修本就是人越多越强大,有这么一块可以容纳上万人的虎符在,相当于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一支军队!
独角虎王没想到时隔千年自己竟再次见到了这件宝物,更没想到兵圣居然会用此物来将众多大妖送入炎国境内。
将所有大妖、包括黄金狮子都收进虎符当中后,白衣收回令牌,身影消失。
……
陶安的那番建议给了苏牧很大启发。
过了两天后,苏牧动身前往崖山书院,这是他时隔半个月再度去上学。
虽然说书院里的规矩严苛,不过毕竟他有一层天才的光环加持,再加上儒圣之子的身份,所以旷课什么的从没人管。
这次依然是过了上课的时间点才到书院,苏牧没有去学堂,而是直奔后山。
要搁以前可能他会迷路,但现在筑基之后拥有了神识,想找到院长的住处自然是轻而易举。
穿过幽深的竹林,苏牧来到竹林深处,在林间的亭子里面见到了院长。
院长似乎正在会客,在他对面坐着一位儒袍老者。
这老者约莫五六十岁的年纪,身材瘦小,嵴背也有些句偻,坐在魁梧如铁塔般的院长前面就跟小鸡崽子似的,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人此时正聊得热烈,亭子里不断传出阵阵笑声。
“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苏牧看着那儒袍老者的身影,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他仅仅片刻后,他便瞬间想了起来。
这儒袍老者不正是他那日在万宝阁里见到过的那个首席鉴宝师王先生吗?
见到王先生也在,苏牧顿时萌生了退意,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下午再过来。
虽然自己上次是伪装好了才去万宝阁里卖字画,但他还是有些担心被认出来,到时候可就丢脸了。
儒圣之子卖儒圣的字画赚灵石,这传出去不是成了笑话么?
就在苏牧准备悄悄离开时,院长却已经看见了他,不禁面露惊喜之色。
“苏师弟!”
院长起身喊道,走出凉亭来迎接。
这下苏牧自然不好再走,只好迎上前去,笑着道:“师兄……”
院长拉着苏牧走进凉亭,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笑着对王先生介绍道:“兴平,这就是夫子的儿子,我们的师弟。”
“他平日里都不来书院上课的,你今天倒是来得巧了,不然还真见不到。”
苏牧闻言自然是有些尴尬,拱手苦笑道:“抱歉师兄,这段时日在家中巩固境界,所以无暇过来书院上课。”
“无妨,当然是自身修炼重要,老夫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先坐吧。”
院长不笑着道,招呼苏牧坐下。
王先生一直在打量苏牧,等他坐下后,才抚须道:“苏师弟和夫子年轻时真是极像,举止神态都颇为相似。”
“听闻师弟不走儒道,另辟蹊径独自开创修炼体系,那日引发那么大的天地异象,这份天资和风采不输夫子当年。”
感觉一直活在儒圣的阴影下……
苏牧听到王先生张口闭口都是儒圣如何如何,心里忍不住吐槽,但嘴上却说道:“只是侥幸成功罢了,这点成就不足为道,师兄谬赞了。”
王先生闻言笑道:“若独自开创修炼体系都不足为道的话,那恐怕这世上尽是一群庸人了,我等更是蠢材。”
任何能够独自开创修炼体系的人,都是绝对的天才,古往今来也就五人,加上苏牧的话算是六人。
儒圣是在儒道的基础上更进一步,虽然也是相当天才,但比前者还差了一截。
不过身为儒圣之子的苏牧,却做到了儒圣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好了兴平,年轻人还是不要夸的太过,不然就该浮躁了。”
“你今日来不是要让我看看你最近收到的那副夫子的字画么,为何不拿出来一观?”
院长身子微微前倾,颇为期待。
来了!
苏牧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其实他在见到王先生的时候,心里隐隐就有所猜测,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